我將她咽進嘴裡的話說了出來。
“我……不知道可不可以。”
陳橙低下頭聲音越來越小,“可是我缺錢……”
“對了,你該說說你的債務是怎麼回事了。”
我說著歎了口氣。
但我話音剛落,陳橙沉默了,頭埋進我的懷裡,似乎不想說話。
誰都有難處,那種不想讓人知道的難處。
我當然也有,那就是我為什麼到鶴州。
這種事情,沒有一定的關係,怎麼都說不出口的。
“沒事,你可以不說。”
我說著拍了拍她的背,“等到我幫你還清了,再告訴我也不遲。”
麵對我這樣的信任,我隻感覺到我衣服胸口位置有些濕潤。
“傻瓜,如果我騙你呢?”
“你也這麼幫我麼?”
陳誠說著紅著眼睛看向我,淚水,直接擦在我的衣服上了。
“滴水之恩湧泉相報,若是沒有互幫互助,那要社會乾什麼?大家都我行我素,自己做事就好了。”
我開口道,“你就當是我師門教得嚴唄。”
“你有秘密,我也有秘密。”
說罷,我和她笑了起來。
沒過多久,我去樓下買了一些生活用品,陳橙要一起住,總是要多一些東西。
我可以將就,可陳橙是女孩子,不能將就。
陳橙和我忙活了一會兒後,就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早上,我走出房間。
看著陳橙的房門還關著,我就留下錢和紙條先行出門。
手握幾萬,可比昨天輕鬆一些。
富民花鳥市場,好東西不多,但還是能沙裡淘金。
大不了,再去一趟洪江古玩行。
昨天梅姐讓我看的貨裡麵,真貨也不少。
不過,在我看過以後,可能價格就要高不少。
本著薅羊毛不能逮住一個地方薅的原則,我四處走走逛逛,先看看地攤。
沒想到,我看到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年輕戴著眼鏡的斯文人。
他的攤位上,擺著錢幣。
我定睛一看,金錯刀?
竟然還有五枚!
我有一種預感,昨晚可能就是周建國從他這兒收的。
“這金錯刀不錯啊。”
我笑了笑,蹲下來看著他攤上的錢幣。
“家裡人得了急病,缺錢,才把祖傳的東西拿出來的。”
年輕人看著我笑著解釋道,“老板看看吧?”
“我看看。”
說著,我拿起一枚金錯刀端詳起來,地攤不像是古玩行,沒有太多的規矩。
確實是正經貨,而且是……官造的那種!
“這些東西是哪兒來的?”
我開口問道,“祖傳這一套我不信。”
“這個是我爺爺留給我的,我爺爺得了急病,缺錢。”
年輕人有些無辜地開口道,“都是真的!一千一個,你考慮一下?”
我打量著年輕人,看起來確實不懂行,一千一個的白菜價這麼出手。
“你爺爺差多少錢?”
我開口問道。
麵對這種崽賣爺田不心疼的人,我隻能歎口氣。
但道德讓我決定,收他東西的時候,至少幫他爺爺解決病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