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古玩界的泰山北鬥,感謝前來參加這次三天兩夜的出海拍賣遊……”
陶榮華麵帶微笑,滔滔不絕,頗有那種領導口中的“我再講兩句”。
我是沒有心思聽這種客套話,但,我倒是在人群中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因為人都站定的,我也不能確定是不是他。
隻能等之後上船以後的偶遇了。
陶榮華的廢話確實多,我足足站了半個小時,還得給他鼓掌!
“那現在登船就開始了,祝大家玩得愉快。”
隨著這句話說完,陶榮華第一個走上這艘遊輪。
我們跟著隊伍慢慢走上去。
“沈兄弟,這來的人都是有點麵子的。”
周建國拍了拍我的肩膀,“若是能在這些人麵前混個眼熟,你的前途可就不可限量啊!”
我微微點頭。
其實我本就不可限量,直到那次虧空。
也不知道現在的媒體應該怎麼說,一個人有點熱度的時候就極儘吹捧,恨不得搞得全世界都在知道這個人。
等到突然“掉下去”,什麼聲音都沒有了。
不出半個月,都不會記得有這個人了!
曾幾何時,也是有人叫我沈爺的。
我最後的失敗,並不是我不小心,而是良心讓我,不能成功。
“沈凡,你以前有沒有坐過這種船啊?”
陳橙滿臉好奇地看向我,當然也打斷了我的思路。
“以前……算是坐過一兩回吧,不過就不是這種拍賣的。”
我說著笑笑。
不僅不是這種拍賣的,可能還不能算合法的!
最有錢的時候,我也算是去賭船上見識過的。
當然,我不是去賭錢的,船在南部的奧州,我是受那邊老板的邀請,去幫忙看一個古董的。
走上船,我第一眼能看到的,就是一個大廳,連接著甲板的樓梯,相當地豪華。
“先去房間吧。”
進來的時候,我和周建國都根據請柬拿到了一張房卡。
上麵的數字還沒明白,我就被這隊伍硬生生“推”了進來。
踩在鬆軟的地毯上,我感覺仿佛回到幾年前我還是古玩界新星的時候。
大廳有自助的酒水,不少人在大廳帶著女伴一邊喝酒一邊踱步,更多的,還是上樓到甲板的人。
“我們先去上麵看看吧?”
陳橙沒坐過這麼大的船,滿臉都是好奇。
我看了一眼周建國。
“沒事,你先陪她去看看,待會我們船艙裡彙合。”
“正好我們房間是連著的。”
周建國意味深長,“多陪陪女朋友。”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我跟陳橙般配,還是怎麼的,彆人一看就會有誤會。
不過我不在乎這些,似乎陳橙也不在乎。
我和陳橙穿過樓梯,一路向上,來到甲板。
空氣確實有幾分清新。
鶴州港口,理論上是河港,但因為離入海口近,所以大船可以通行。
聽說古代的時候,往內陸地區坐船,到了鶴州就要換成小船,出去,則是要換成大船,這讓鶴州一直是個重要的海運樞紐。
甲板很寬闊,很多人在靠著欄杆眺望遠處。
光憑我的感覺,從大廳到甲板這個高度,起碼有兩層樓。
不過,靠在欄杆邊,我倒是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
這艘船雖然看起來精美,但欄杆上的油漆是最近才刷上去的。
我悄悄一刮,發現,油漆後麵的鐵欄杆,有些鏽。
我沒有說什麼,隻是多了一份警惕。
“原來船上這麼大!”
“我以前還以為很小!”
陳橙拉著我的手,一起靠在欄杆邊,看著港口下方,人來人往,好是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