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還是這樣穿漂亮麼?”
陳橙笑了笑。
“都漂亮。”
我隨口一說,“走,去甲板吹會兒風。”
拉著陳橙的手,我穿過大廳,一路上到甲板。
有些鹹濕的海風撲麵而來,頓時讓我清醒許多。
也許是在船艙裡憋得太久。
“其實不用一直想著破局,好好享受一下未嘗不可?”
陳橙拍著我的肩膀,就像姐姐一樣,十分令人心安。
我似乎把危險想得太近了,緊張之下,確實會把自己憋壞。
太陽在水平麵掙紮,不斷下沉,船上的燈也一個接著一個亮起來。
這時候,我發現有幾組攝影人員正在拍攝。
看他們的製服好像是什麼電視台的員工。
“有拍視頻的誒!”
陳橙有些好奇地走了過去。
當她想拉我一起去的時候我搖搖頭。
自從生意虧完,我就已經不打算在任何媒體露麵。
就算未來重新站在高處,我也不打算隨意露麵。
也許是我領會到了電影裡賭神高進從不拍照的“奧義”吧。
世態炎涼,就如同這攝影機。
上一秒你是清高寡淡,下一秒就會變成萬惡之源。
陳橙去接受采訪,好像就是隨機對路人的采訪。
“他們是電視台的誒!電視台也在這兒!他們說我會上新聞啊!”
回過神來以後,他激動地說道。
“上電視未必是好事。”
我笑了笑。
這時候的我還不知道,未來因為陳橙的這次采訪突然多出了多少問題!
“你為什麼這麼討厭媒體?”
陳橙有些不解。
“等你以後接觸多了就知道了,都是為錢而活罷了。”
我拍了拍陳橙的肩膀,“走,吃飯去。”
晚宴在大廳舉行,這時候,大廳兩邊的可移動板全部搬開,成為足以容納八百多人的大會場。
台階的第二級平台則是成了陶榮華的“舞台”。
“尊敬的各位來賓,歡迎參加這次慈善晚宴,當然,最重要的拍賣大會我們會留到明天進行……”
陶榮華一如既往穿著精美的西裝,尖角黑色皮鞋,儼然一副衣冠禽獸的樣子。
當然也一如既往地說廢話。
晚宴不算好吃,但至少吃得飽。
當然,有些海鮮還是值得稱道。
“好難吃啊,是不是壞了!”
蘇雨的“沒有教養”有時候也是一種獨特優勢。
我更像是那種知道壞了不能吃就不吃,但不會隨便說的性格。
這點上,陳橙也比蘇雨好,也許這就是經過社會打磨以後的樣子。
晚飯過後,我們就各自回房休息。
不過臨走前,韓世錦告訴我,救生船他已經看好了,隻要出事,第一時間到甲板,他會接應我。
沒有後顧之憂,自然會安心很多。
晚上,需要解決另外一個問題。
我和陳橙的房間裡,隻有一張床。
從白天到現在,我一直在思考陶榮華和徐進赫的局,這個“最要命”的事情,忘了!
“我睡地上,你給我一床被子就行。”
我說著從床上薅掉一層被子。
“一起睡唄,我不介意。”
陳橙開口道,“反正就是睡一覺,又不做什麼事情,當然你想做點什麼……也沒事。”
她有些大大咧咧,但我還是猶豫。
我從來沒有跟一個姑娘睡一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