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倉庫,我看到了裡麵的景象。
陳禮和被打得鼻青臉腫,不過他現在正和一些人坐在椅子上。
一眼掃過去,整個倉庫裡站著的小弟,不少於二十個。
“這麼大陣仗,是要乾什麼?”
我掃視周圍,微微一笑,“陳禮和,你不是要我來證明嗎?”
“證明?”
“你才是那個臥底!”
“還讓我來當臥底!”
儘管鼻青臉腫,陳禮和的眼神中我也看得出憤怒,“女婿啊,嶽父可被你坑死了!”
“臥底?”
“難道你不是臥底麼?”
我冷冷開口道,“之前我一直跟你在劉書記的賭場,你突然要去其他的賭場。”
經過陳禮和這副態度,我就已經知道眼前的情況。
八成是陳禮和被他們逮到一陣暴打,隨後他把我供出來,說是我才是臥底。
當然,我是臥底,可是他們這些老板都已經大勢已去,他們怎麼可能還有餘地來對付我?
“我?”
“我天天都在玩,為什麼要做臥底?”
陳禮和對我倒打一耙有些意外,但依然是十分憤怒,“如果不是你,我怎麼可能去彆的賭場玩?”
“各位大佬,他沈凡可是劉青忠手下的紅人。”
“八成就是劉青忠要把你們處理掉,他好一家獨大!”
陳禮和像是“仗義執言”一般起身開口,“把事情栽贓給我,就跟他們沒關係了!”
坐著的各位“大佬”,紛紛點頭認同陳禮和。
“我把你當女婿,帶你入行,你竟然想要這麼害我!”
他繼續開口,走到我麵前,想要打我,卻又動不下手,“要不是看在陳橙的份上,我一定打死你!”
說著,他朝我吐了一口唾沫。
“各位大佬,人我交給你了,這件事跟我沒有關係!”
我看著他這麼說著,就要脫身。
“原來,你是要把我坑死,然後自己逃跑。”
我笑了笑,儘管被五花大綁,我卻從容不迫。
我都被槍頂在腦袋上幾次了,這點小場麵,根本不虛!
陳禮和給我準備的“陷阱”,基本在我的考量之中。
隻是我沒想到他會跟這些人聯合起來。
“各位,我根本不知道你們的老板是誰,在什麼地方開賭。”
“每次去玩,都是陳禮和帶著我的。”
我緩緩開口道,就要把這“一潭水”攪渾!
憑借我對這些所謂“大佬”——開賭場老板的高級小弟的了解,我隻要把事情攪渾,各執一詞,他們就不知道相信誰了。
“各位也清楚,我是劉書記手下的紅人。”
“劉書記開賭場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緩緩開口,“以劉書記的勢力,如果要把你們的老板給做掉,何必等到現在?”
這麼一說,我看到他們所有人的眼神中都有了疑惑,他們開始不知道應該聽誰的。
“大哥們啊,我完全不知道!”
“這些事一定都是沈凡乾的!”
陳禮和看到事情不能推到我頭上,焦急起來。
“你自己做的你當然不承認,想要推到我頭上來。”
我露出一副義正詞嚴的樣子,和焦急的陳禮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你們可彆忘了,我是劉書記的,怎麼會跟治安管理處有關係?”
“就是因為你是劉書記的人!治安管理處也是你們管的!”
陳禮和為了把事情推到我的頭上,開始不講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