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沒有想到會一語成讖。
第二天一早,富民花鳥的堂口我讓陸雲川和劉家豪暫時打理。
東興步行街則是陳澤彬和章子建繼續,陳橙和蘇雨被我帶著前往古玩協會——現在七舅爺主要在古玩協會坐著。
付彪和馮傑已經提前到場,在七舅爺的辦公室裡坐著。
我開門進去,發現氣氛很不對,所有人臉上都沒有笑臉,甚至平時看起來比較樂觀的七舅爺臉上都失去了笑容。
“這是怎麼了?談崩了?”
我說著帶著陳橙和蘇雨快速進入隨後關上門。
“我之前不是在打擊一些私下裡在犯罪的老板麼?”
七舅爺緩緩開口道,“劉青忠壞的規矩,現在有些難矯正……”
這麼一說,我才知道了鶴州的困境。
無論是古玩行的老板還是小販,都是商人,逐利的商人在巨大的利益麵前,會不擇手段——我這個老實做生意的除外。
之前劉青忠做會長的時候,暗中縱容了很多的走私。
這導致原本劉青忠地盤上的老板,在見到暴利之後都無心正常經營。
即便劉青忠倒台,他們沒有“保護傘”以後,還是在偷偷地經營這些走私生意。
七舅爺聯合治安管理處、文物管理處出重拳整治——反倒傷筋動骨了。
這些老板被抓之後,大量的店鋪關閉或者轉讓,造成了鶴州古玩即將沒落的假象。
“我不了解古玩行業,不過鶴州銀行也算傷筋動骨。”
馮傑說著歎了口氣,“要重新站起來可能需要大量的時間。”
“不是說了線上鑒寶的節目麼?”
我思索著開口道,“這不是可以緩解現在的困境麼?”
“能是能……不過……現在鶴州出現古玩荒了。”
七舅爺說著歎了口氣,“我沒想到劉青忠留下的禍根這麼深……”
根據現在的情況,除了富民花鳥,鶴州各處的古玩行都被“打擊”一遍。
當然對於這些老板來說,隻能算他們活該。
“沈哥,你要不手下這些店鋪?”
“七舅爺不好出手,但是你可以!”
付彪開口道,“我已經收下一部分店鋪的房產信息了。”
“這……我還沒有這種打算。”
“不過鶴州本身就有底蘊,這些都是暫時的。”
我緩緩開口,“一下子增加堂口我也沒有人手。”
“沈凡,我以前一直想感謝你。”
七舅爺緩緩開口道,“富民花鳥作為主要的堂口,其他的堂口,可以慢慢開。你需要人手,我這兒可以借你。”
他知道我自立山頭的想法比較重,所以用了借。
其實我從他的眼睛裡看出,“借”得好,也可以不還。
“讓我考慮一下。”
我緩緩開口道,其實有些猶豫。
“我爺爺這些不是挺好的!”
“沈凡,你總是要增加一些生意的。”
蘇雨一下子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