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空的行李箱,薑晨陽一臉驚訝。
“我還想問你們呢。”
我淡淡開口,眉頭頓時緊皺起來,盯著薑晨陽,“你可是親眼看到我把瓶子裝進去的。”
“這……”
“遊船的時候,你安排人來偷了?”
趁著薑晨陽啞口無言的時候,我緩緩起身,逼問道。
“不可能!”
“船上他們沒有得手……”
慌張之下薑晨陽把真話說出來——他果然安排了好幾撥想要偷行李箱的人。
“鄧老板,看來你的手下不老實,小手不是很乾淨。”
“我等你們把事情解決了,繼續談判?”
我說著微笑著坐下,想看看鄧希的反應。
果然,鄧希的遲鈍症更嚴重了,她等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薑晨陽,你背著我們偷偷拿走了瓶子?”
“不……不是,我沒有!”
薑晨陽一遍擺手一邊往後退,眼神慌張起來,時不時看向我。
我則是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輕鬆地坐著。
“你們,動手。”
鄧希機械地開口,兩個保鏢突然衝上去對著薑晨陽拳打腳踢。
“夠了。”
看差不多了,我及時叫停。
薑晨陽得到了懲罰,這就足夠了。
“我說過,這筆賬,我會算上的。”
我在他耳邊這麼說,他才意識到,自己被我擺了一道。
“東西還在,不過薑晨陽之前跟我有點賬沒有算。”
“我這是借你們的手,幫我出出氣。”
我回到座位,將布袋的拉鏈打開,梅瓶的半截透露出來。
“抽煙麼?”
鄧希拿出煙和打火機,麵帶微笑,隨後又看了一眼陳橙。
如果我沒有在李金銘這兒學到一些監聽和監視的小技巧,此時我一定不會有所察覺。
鄧希沒有抽煙,但東西卻正對著陳橙的方向擺。
而且,靠著為數不多的燈光,我察覺到了鄧希耳朵裡的東西。
隱藏式的耳機,他了頭發的那一下正好將耳機邊緣露出來……
她做的一切似乎都在告訴我一件事——她是被迫過來的,有人在監聽我們。
鄧希隻是被推出來的一個傀儡,她的背後,還有人!
“嗯,好久沒抽了。”
我裝作要抽煙的樣子,回到座位上,我順勢抽出煙拿出打火機。
陳橙知道我不抽,此時眼神中有些疑惑。
我故意用打火機打火不成功,在桌子上敲了幾下打火機。
點起煙,我將打火機正對著鼻青臉腫的薑晨陽,同時煙盒也正對著他。
“該談價錢了,你覺得,這個瓶子,值多少?”
我緩緩開口道,“八千萬隻是我的數,我想知道,你們打算出多少。”
此話一出,鄧希沉默了——因為耳機的那一頭沒有指令。
“我今天有點不舒服,我們改天再談吧。”
鄧希露出一些為難的表情,但是她的眼神卻露出一絲感謝。
這句話應該是她背後那個人給她的“安全詞”。
八成是“如果收不到什麼信息,就說這句話。”
“一個瓶子值多少,你連這都不知道就過來了?”
我徑直上前攔在門口,“薑晨陽,你們還要裝多久?”
見著我一手擒著薑晨陽,兩個保鏢頓時做出了拔槍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