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開口道,“整體式清乾隆年間的琉璃杯沒問題,我是四十萬收下的。”
當然,我也告訴他我對於琉璃杯沒有特彆精通,隻是對刻花感覺到一股不尋常。
這是在東西是真的基礎上的,如果單純是刻花不尋常,可能就是現代藝術品。
韓琛微微點頭,隨後到了他們專家那邊去討論。
“不會吧?”
“你確定?”
隨著韓琛的兩聲驚呼,我知道這東西應該是大有名堂。
“怎麼樣?”
我有些關心地過去問道。
“沈凡,你可真是找到寶了。”
韓琛大笑起來。
隨後聽他的解釋,我大概也知道了那刻花不尋常的原因。
這是宮廷技藝,不過杯子本身是民間的——大官從民間找的人做。
恰好這個人有從宮廷中逃出來的師父,所以他的手法十分接近宮廷的技術。
說接近,還是因為相對宮廷產品有一些小“瑕疵”。
“如果年代確定的話,這對杯子應該可以到一百五十萬左右。”
韓琛十分欣賞的對我點點頭。
“那就到了這兒,這對杯子算是我的謝禮。”
我說著緩緩起身,“一億三千萬,之後我會原封不動還給你們的。”
這麼說著,我們四人離開古玩行,回到酒店。
我的房間是沒有監控的,所以我們四人都在我這兒坐著。
“這兒沒有監控,鄧希,你該坦白了吧?”
“包括你的身份,還有你的家人。”
看鄧希情緒穩定,我意識到這可能是個機會,所以我緩緩開口道。
“我……我家裡……”
鄧希說著眉頭皺起,情緒稍稍的有一些不穩定。
看樣子,確實觸碰到了一些她不願意回想起來的深層回憶。
“我爸媽……”
“我弟弟……”
“我……”
她語無倫次,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隨即就是一小陣啜泣。
韓世錦看著這扭扭捏捏的一幕,差點都要上前教訓一下,好在我攔了下來。
許久,他長他一口氣,臉上有些失去一切後地破罐子破摔。
“我叫鄧希,就是個普通人家的女孩。”
她開始介紹起自己。
原本她有個算是美滿的家庭。
可是這所有的美滿都在一天之內被打碎。
有一天,鄧希的父親失業了,隨後他瞞著家裡借了高利貸,裝作自己每個月都有工資。
可是,高利貸不像是什麼普通的借貸,借來的根本不夠還。
高利貸九出十三歸,那可是出了名的。
隨後就是熟悉的利滾利和催債。
鄧希的父親受不了催債的精神壓力直接自殺,而母親也變得瘋瘋癲癲,在一個冬夜裡自殺。
巨大的債務押在了她和她的弟弟身上。
那些催債的看鄧希和她弟弟還小,就三番五次來找麻煩。
不知道是看上鄧希還是一時興起,他們在一次催債中想要侵犯鄧希。
她在反抗,而她的弟弟則是抄起身邊的花盆把人砸死了。
事情自然沒完,他們的老板——丁石站了出來,看在鄧希還算年輕漂亮,就以鄧希的弟弟為威脅,把她死死扣住。
“我求求你們,不要吧這事情告訴治安管理處!”
“我做什麼都可以,我……我不想我弟弟坐牢。”
鄧希說完這些,臉上帶著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