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那七舅爺呢?”
“我要去一趟鶴州,最起碼要四天。”
我冷冷開口道,“你給我五天不是故意讓我超時麼?”
“不不不,你誤會了,那視頻是拍給七舅爺的。”
戴老板回答道,“我估計過兩天,他就會帶著瓶子來的,你隻需要把他手上的瓶子拿過來,然後送到我手上就行。”
“這個要求很低吧?”
他竟然還附上了嘲諷的笑聲。
“行,你確定你會履行諾言,之後不會跟我有任何瓜葛?”
我再次確認道,“而不是像鄧希這樣,玩文字遊戲。”
“鄧希不過是個廢物罷了,你不一樣,那可是鑒定專家啊。”
戴老板笑著解釋,“我一向很敬重人才,你這樣的人才,我當然會信守承諾。”
反正我是不信。
“行了,彆多廢話了,瓶子給你就是了。”
“對,早點想通不就好了?”
“也少受點苦唄。”
說著戴老板掛掉電話。
坐在救護車裡,我深呼吸了幾口。
戴老板來電,就是為了讓我無法冷靜。
不過他也許不太清楚我的性格,越是危急,我反而越冷靜。
到了滬州城區的醫院,鄧希經過一係列的急救和檢查,已經沒有生命危險,現在正躺在病房裡,依然是昏迷著的狀態。
我並不是單純出於救人或者同情之類的想法才把鄧希救下來。
當然人道也是其中一部分。
不過,我想要從她口中完完整整了解情況。
她現在應該算是比較悲苦,自己一直想要救出來的弟弟竟然跟著戴老板一起把她耍得團團轉。
估計她醒來都會是崩潰的。
我覺得,她在戴老板邊上這麼久應該知道不少事情。
也許其中會有一些成為扳倒戴老板的關鍵。
退一步說,她依然是抓捕戴老板以後的人證。
在等著鄧希醒來地時候,李金銘和錢嘉也來到了醫院。
“現在什麼情況?”
“你為什麼還要待在這兒?”
李金銘眉頭緊皺著推門而入。
“這句話應該我問。”
我緩緩起身開口道,“他們有下船麼?有做過什麼事情麼?”
看到我的反問,李金銘有些愣。
也許她覺得我應該表現得更加火急火燎一些。
“丁石的船一直停在江麵上,估計一時半會而不會下來。”
“似乎,他這艘船上,有不少物資,估計短時間,不會動。”
李金銘點之後解釋道,“那你呢?你不應該聯係七舅爺商量一下麼?”
“我會聯係,不過不是現在,我有個問題一直沒有想清楚。”
我說著拿了兩張凳子,讓他們也一起坐下。
我算是額外花了一些錢,所以鄧希這一間病房是單人單間。
“戴老板,或者你說得丁石,他到底有什麼自信逃出去?”
我緩緩開口道,“如果逃不出去,我就算瓶子給他們最後還是回到我們手上的。”
“這……”
錢嘉聽到我的問題愣了,他可能根本沒有想過這些問題。
“我也想過,不過對我來說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