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風?”
我頓時眉頭緊皺,“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是聽說你離開鶴州之後那幾天。”
七舅爺說著又歎了口氣,“本來,這麼大的事情,他一定會跟我一起來的。”
“孫老又說什麼嗎?”
“他說,到了滬州,不要輕舉妄動,先找你。”
七舅爺的話,讓我頓時讓我有些哭笑不得。
我想著靠他,他卻想著讓我來想辦法。
“嗯,七舅爺,我現在手頭上還有一些事情,等我處理完了就過來和你彙合。”
聽到我這話,七舅爺也放心了一些,“好,你先去忙。”
說罷,我掛掉電話,掀開毯子,走到了鄧希的身邊。
原本精神好多了的鄧希,看到我走過來,頓時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沈凡,都是我的錯。”
鄧希說著下床就要跪在我麵前,“你想要讓我乾什麼都可以!就算你要把我殺了我都沒有怨言。”
從她的眼神中我看到了無儘的懊悔。
也許鄧希不告密戴老板就不會想到這一出請君入甕。
但,蘇雨的事情,怪不得她。
就算沒有她的告密,戴老板也會從鶴州剩下的內鬼口中得知真正的瓶子在七舅爺手上。
最多,戴老板不會知道我跟韓世錦是一夥的。
“殺了你能把整個局麵翻過來麼?”
我淡淡開口,“我們都是年輕人,你不要老想著什麼生生死死的。”
我說出這話的時候,鄧希的眼睛裡出現了疑惑,就像是在看一個幾百歲的老神仙說話。
“先解決問題。”
我緩緩開口道,“而且本身,你的問題不大。”
為了能讓她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我也隻能退一步。
當然,那些事情我不會把賬算在鄧希頭上,一切的根源都是萬惡的丁石——改名換姓成為戴老板的人。
她聽了我的話,臉上更加的額疑惑。
“是我告密的。”
“是我偷聽你們的計劃。”
“是我告訴他們你們打算聯合治安管理處抓他們!”
鄧希說著臉上充滿了焦急。
“你說這麼多,都是已經發生了的事情,就算追究,也是等事情結束以後。”
我依然是一副冷靜的臉色,“現在,我需要你的幫助。”
“幫助?”
“你不怕我又給戴老板告密?”
也許鄧希從來沒有見過我這種人,亦或是她在知道了自己弟弟在跟著戴老板把她耍的團團轉以後清醒過來了。
“不怕,既然我打算救你,就打算相信你。”
我緩緩開口道,“你要自責,也是以後的事情!”
一味的緩和和讓步,似乎她越來越不理解,反倒是我最後一句話狠起來,讓她放心不少。
“我……我能做什麼?我就是個被騙的團團轉的人……”
的逆襲說著微微歎了口氣,臉上由疑惑變成了沮喪。
講實話,我很討厭和這種人打交道,全憑感覺,自己覺得對的就不考慮任何後果直接做。
“戴老板最近聯係過什麼人,他應該不止用你接觸我吧,還有其他的人應該也是先讓你上去接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