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但是你不能告訴你任何一個手下。”
我說著眉頭微皺,“你能做到麼?”
“可以。”
“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洪陽點頭道。
其實洪陽泄露出去,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就算是馬元和馬義,遲早都會發現地皮已經被蘇雨繼承。
或許,在他們派人上門威脅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不然他們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絕對會直接跟我們談。
跟他這麼說,也隻是確認他手下有沒有偷聽的,或者說,他最信任的人有沒有背叛他。
“富民花鳥的地皮,不在遺囑的範圍內,按照正常的繼承流程已經在蘇小姐的手上。”
我緩緩開口道,“這件事,我想再瞞一會。”
“好。”
洪陽說著靠在一邊的椅子上,長舒一口氣,“我也說我的事情。”
“蘇小姐,過去我可能有所冒犯,也可能對你們沒有多少信心。”
沉默了一會兒,他緩緩開口,大有認錯的樣子。
“你先說什麼事情吧。”
我說著歎了口氣,這麼認錯,八成是他“元氣大傷”。
“我現在隻有富民花鳥一家洪江古玩行。”
洪陽吧現狀說出來。
這是他最近才接到的電話。
他幾個負責盯著馬家的手下,一個個反過來把洪陽在富民花鳥外部的勢力全部吃進。
相互分割,隨後他們跑到了馬元和馬義的手下。
這也是為什麼在所謂抓住馬元和馬義走私的把柄似的視頻裡會有洪陽手下的幾個人。
“你現在也不過就是個大號的李明白?”
我有些打趣的問道。
“彆笑了,我知道是我有顧慮,小看了他們。”
“也小看了你們。”
洪陽低著頭,微微搖頭。
“你還真是做到了自己人的一句不信,敵人給的全盤采納啊。”
我說的像是玩笑,主要想緩解一下氣氛。
從我確認洪陽隻會打“順風局”到現在,我必須得讓洪陽的心態好一些。
“是,我現在隻是一個富民花鳥的小老板。”
洪陽歎了口氣,看了一眼蘇雨,看了一眼我。
“彆氣餒,你至少還有富民花鳥的堂口,不是麼?”
蘇雨說著微微一笑,“總是會有辦法的。”
她可是之前一直看著我打“逆風局”,早就有了良好的心態——不過,可能麵對逆風局,沒有我跟陳橙這麼熟練罷了。
“我要確認一下情況。”
在跟他們聊下一步的行動之前,我得確認一下我自己堂口的情況。
其實是對對手的勢力做一個評估。
如果是跟戴老板那種隨手崩出幾個億的人,那我的堂口恐怕也不能幸免——他們會想辦法把我的堂口一個個拿下。
畢竟我現在站在蘇雨這邊已經是古玩圈人儘皆知的事情。
當然,我預料一定會出現的事情還沒有發生罷了。
除了劉家豪,陸雲川、鄧希和陳澤彬那邊沒有什麼大問題。
我在真正入局蘇雨這邊之前,曾經暗示過他們,如果有人要威脅他們,出於自保可以把我暫時“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