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進赫的提醒下,那段曾經被我塵封的記憶也慢慢蘇醒。
那是我不願意回想的,試圖從我腦中抹去在京城遭遇的一部分。
那些重要的我一直想抹卻抹不掉,但這些對當時不重要的事情,卻被我一下忘卻。
趙天賜算是京城古玩圈子裡的人,能力也還算不錯。
雖然沒有我這樣能夠到頂級的鑒定專家,但是在同齡人中也算是一個高手了。
京城的古玩界和曾經的臨安城有些類似,隻是不像臨安城這樣一次性被科技發展所衝擊地“體無完膚”。
主要還是因為京城的有錢人不少,加上在古代是所謂的“天子腳下”,所以無論是古玩的品質,還是玩古玩的風氣都算不錯。
不過當時我確實感受到古玩這個圈子在變小就是了。
趙天賜一直想要超過我,可從層級來說,當時的我就像是一個“巨人”讓他無法逾越。
這也就有了後來他加入那個我不願意提及名字的人門下。
在我被坑得一乾二淨,離開進城之後,我確實聽說他有那麼一點小名氣。
不過無論是我站在高處,還是被打出京城,他對我都不重要。
“他這次是帶著任務來的?”
想起了這些事,我眉頭緊皺,“你手上有多少信息。”
“嘖嘖嘖……”
“剛想起來趙天賜,你就來問我要信息了?”
徐進赫說著笑了笑,“你還真不是省油的燈。”
隨後他拿出一份文件,是竊聽記錄。
“我不知道是他們覺得這件事發生在鶴州,所以不重要,還是覺得把鶴州古玩弄崩是一件必然的事情。”
他說著,把文件交給我,“我反正是順利地聽到了這些。”
上麵是趙天賜和另一個人的對話。
“不管用什麼辦法,鶴州的古玩必須回到之前的狀態。”
“劉青忠不在了,就換個人來走私。”
趙天賜聽著那人說,便回了一句,“沈凡在鶴州?”
“根據現在已經知道的消息應該是的。”
“不要把個人的感情放進去,也罷,現在沈凡應該大不如從前了。”
那人說著甚至笑了出來,“任務彆忘了。”
“如果我把鶴州古玩整垮了呢?”
趙天賜問道,“這沒事吧?”
“整垮了最好,到時候,你扶持幾個走私的人,把貨都送到京城來。”
“這件事做好,我就在京城大力把你捧上去,讓你做京城最年輕的頂級鑒定師。”
去掉一些廢話,這份記錄大概就是這樣。
“整垮鶴州古玩。”
我喃喃自語,思索著接下來的對策。
我相信,大部分現在古玩行業的人,都是衝著錢去的。
哪怕一開始是對古玩的熱愛也好,都會慢慢地變成依靠古玩賺錢生活——當愛好變成職業之後,會經曆巨大的痛苦,甚至會讓你放棄原來的熱愛,隻想著賺錢。
這應該就是趙天賜看到的關鍵。
隻要有足夠的利益,古玩就變成一種富餘的、可有可無的東西。
哪怕可以繼續經營古玩,自己的主業也會變成經營彆的東西。
“我既然來了,肯定不止這點東西的。”
徐進赫說著露出微笑,“我可是帶了一整個情報網絡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