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是想讓你聽見,不然,我怎麼能讓你心事重重呢?”
趙天賜依然是微笑,顯得很平靜,“我就直說了,你花在古玩協會這點小心思,我已經安排了彆的事情。”
“就像你聽到的,也隻是一部分。”
他補充了之後緩緩起身,走到我麵前,“鶴州,我吃定了!你也保不住!”
“還是那句話,走著瞧。”
我十分平靜地開口,隨後轉身走了出去。
這也印證了我心裡感覺到的古怪。
趙天賜並不是不想爭奪,而是打算“棄子”,被他拋棄的,自然是古玩協會的爭奪。
或許他早就感覺到我在投票方麵布下了陷阱。
這種“自衛”式的陷阱,隻有他們主動做事的時候才會中招——也是我最熟悉的辦法。
如果他們對騰雲和那些基本中立的老板有足夠的信任,不去一個個“約談”,也就不會被我拍下照片。
當時如果投票是馬元獲勝,我馬上就會把這些照片公布並且表示投票有弄虛作假。
加上“場外”的氣勢,無論是蘇雨投票獲勝還是馬元投票獲勝,最後這個會長都會是蘇雨的。
這就是徐進赫幫我搞的這一手“定心丸”的作用。
不過,古玩協會這邊蘇雨贏了,可整個鶴州會有些危險。
科技發展所帶來的財富是數之不儘的——可能連走私都沒有這麼這麼好賺。
而且鶴州的科技發展並不是在前列——臨安城和滬州還有北邊的京城的科技水平都不低。
隻要把哪些城市已經應用成熟的東西根據鶴州情況套進來,馬上就能獲得巨大的利益。
比如地鐵線路。
鶴州因為土質問題,地鐵遲遲沒動。
如果能夠運用臨安城有的技術,可能地鐵線路一通,整個鶴州格局馬上就會不一樣。
地鐵口的商場和堂口會成為一個個人群聚集的小中心。
我不知道趙天賜還準備了多少手“牌”,但我手上隻有古玩一張牌。
來到了會長的辦公室,蘇雨正在收拾東西。
這時候,洪陽也在辦公室裡。
“蘇小姐,恭喜。”
洪陽微笑著前來祝賀。
經過堂口被奪,他已經完全站在我們這邊。
“洪叔叔請坐,既然沈凡來了,我們還是談一談吧。”
蘇雨思索著開口道,“會長始終是個虛名,還是要有後續措施才能救鶴州的古玩。”
“沒錯,剛剛我已經偷聽到趙天賜那邊的行動了。”
我說著關上門。
這兒曾經是劉青忠的辦公室,所以保密性是拉滿的。
“趙天賜?”
洪陽瞬間皺起眉頭,“我查過,負責管理我被奪走的堂口那些公司的背後股東都有趙天賜。”
“他就是幕後……不對,現在應該是幕前的黑手。”
我解釋道,“他要通過科技帶來的利益改變鶴州古玩的生態。”
包括在場的陳橙,所有人都知道我在說什麼——趙天賜要複製臨安城。
“到時候,鶴州的古玩行業沒落,走私就會大行其道。”
“而且現在堂口有的貨也會被壓低價格批量送到彆的地方。”
我算是把最壞的情況講了出來。
“可惡……”
“我怎麼就這麼不小心……”
洪陽一拳捶在茶幾上,眼中帶著幾分憤怒。
“趙天賜不簡單,他背後有個京城的大佬。”
我緩緩開口道,“我會想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