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知道這件事跟趙天賜脫不開關係,眼前的這個司機不是被他陷害,就是已經被他買通。
但無論如何,我都要知道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麼說著,我讓安路給我們安排一件休息室。
我打算好好問問。
“你先彆緊張。”
我看著這個司機如此慌張,便想安慰他一下,“我就是單純問幾個問題。”
見那個司機還是一臉驚慌,我便讓安路和吳軍退出房間。
門關上以後,我緩緩坐在沙發上。
“坐,你先冷靜一下。”
我說著,甚至還給他倒了杯水,“東西丟了,我不打算懲罰誰,我隻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沈哥是我錯了,要怪就怪我一個人!”
司機看到我這幅平靜的模樣更慌張了,慌不擇路,這些話便脫口而出。
“你是不是有什麼困難的事情,說出來就行。”
我緩緩開口道,沒想到他可能誤以為我要他交代後事。
“沈哥,我沒有彆的什麼要求,我隻求不要傷害我的妻兒……”
司機說著徑直跪下,“他們是無辜的是我一個人不小心把貨給弄丟了!”
“那你先說說這批貨是怎麼弄丟的?”
我說著將他扶到沙發邊上坐下來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隻想知道來龍去脈,至於懲罰、怪誰還是什麼誰的責任,之後再說。”
我可不是什麼暴徒或者天生殺人狂,什麼事情都喊打喊殺的。
“貨丟了,首要的問題是找回來,如果把你怎麼樣就能找回貨物麼?”
在我這麼一番勸道之下,司機總算是冷靜下來了。
“沈哥,我……我隻是最近有些困難。”
“有個人找到我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今天早上出發之後在進市區關卡的加油站邊上休息二十分鐘。”
司機顫顫巍巍地開口,“等我重新開車送到了之後,就發現東西不見了!”
“你的意思是這二十分鐘有人從車上搬東西?”
我微微點頭道,似乎發現了什麼,但我感覺很奇怪,如果隻有二十分鐘,根本來不及搬這麼多東西,更何況還要重新關好門……
我這批貨有很多基本不值錢的東西,三百到五百的玩意兒甚至一百多的都有。
如果要全部搬出來,這麼大的動靜也不可能沒有人發現。
“你開車的時候有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麼?”
我追問道。
“沒有,我停下車之後就到邊上的咖啡廳喝了點東西。”
“回來之後,我繼續開車,沒有感覺到什麼東西。”
司機回憶開口,隨後搖了搖頭。
“有關貨的問題就到這兒。”
“這段時間,你休息一下,工資我會讓安路照常發給你。”
我思索著開口道,“我還想問你一些問題。”
聽到我這麼說,這個司機頓時鬆了口氣,稍稍放鬆下來。
這個表現更加印證了他一定有什麼把柄被趙天賜那邊抓住了。
他表現出來的是——我不能丟了這份工作。
我讓他休息也是讓他這段時間不參與任何運輸方便的事情——如果東西還會丟,那就證明不僅僅是他的問題。
“你最近很缺錢麼?”
我思索著問道。
缺錢分為很多種。
像陳禮和那樣好賭,欠下巨額賭債的是缺錢,而如果家裡人得了什麼病需要錢,也是缺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