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已經記錄了,希望之後你能夠提供更多的證據。”
錢嘉緩緩開口道,“至於丟貨的案子已經銷案了,你不會有任何的罪責。”
他也看出了我的想法,所以,代替我開口。
“騰先生,你先回去吧。”
他說完,上前打開門,讓隊員把騰雲送了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錢嘉趁著騰雲不注意,偷偷地拍了一下騰雲的肩膀。
就好像還在安慰他。
“沈哥,我放了竊聽器,現在聽聽他會說什麼吧。”
果然,錢嘉跟我一樣在懷疑騰雲。
我是清楚騰雲是個牆頭草,不背鍋就是他最大的信條。
怎麼可能因為我答應他什麼事而可以把這口本來不屬於他的黑鍋背上呢?
而錢嘉則是從多年的辦案經驗裡麵感覺到騰雲可能在說謊。
我們兩個就這麼不謀而合,相互配合。
隨後,我們坐在電腦前,錢嘉開始打開自己的竊聽設備——這些技術都是跟李金銘學來的。
作為曾經的臥底隊長,李金銘的放竊聽和竊聽彆人的技術要比錢嘉豪太多了——錢嘉也從李金銘這兒偷師了不少東西。
“喂?”
看樣子,剛剛走出治安管理處的騰雲馬上開始打電話。
“趙總,剛剛沈凡把我叫到治安管理處去了。”
“好像他們又要調查偷貨的那件事。”
聽到這些話,我和錢嘉對視一眼,微微點頭。
找對人了!
“我追蹤一下電話……”
錢嘉說著,跟著信號開始搜索是誰在跟騰雲通話。
“位置在富民花鳥。”
很快他找到了位置,“你們不是在剪彩麼?”
“嗯,趙天賜也在這兒。”
我微微點頭,相信他口中的趙總應該就是趙天賜。
看來騰雲就是要用苦肉計假裝背叛趙天賜混進來,幫他奪取富民花鳥的地皮。
這時候,我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是徐進赫打過來的。
我隻能放下耳機,讓錢嘉一個人監聽。
“喂?”
“沈凡,大事不好了,趙天賜一早就把你堂口的店鋪給買下來了。”
“而且現在除了富民花鳥,他已經完成了整個鶴州堂口的收購。”
徐進赫緊張地開口,“而且我還有一個手下死在鶴州東邊了。”
“死……”
我頓時眉頭緊皺,原來錢嘉調查的那個所謂的密室殺人就是趙天賜乾的?
“我已經通知我所有的手下了,這段時間不能有任何的動作。”
徐進赫繼續開口道,“對不起,我知道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候,可是我必須要保證他們的安全,我不能讓彆人再出事。”
“我明白,你注意安全。”
我緩緩開口道,“那個死掉的手下,手機裡有留下什麼東西麼?”
“不清楚,在我到之前,治安管理處的人已經在了,我進不去。”
徐進赫說著緩緩解釋。
因為他理論上跟死者沒有任何關係,所以他不可能進去。
“行,等到能收到消息的時候跟我說,這段時間你辛苦了,休息幾天。”
我說著放下電話,轉向錢嘉。
但他的表情十分僵硬,等到我拍了他的肩膀他才回過神來。
“沈哥……”
“你聽到了什麼?”
在我的追問下,錢嘉有些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