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隱藏在人群中,就像是普通的遊客一樣。
今天的富民花鳥和之前完全不太一樣。
到處都是白色的花,還有一些挽聯什麼的。
“聽說了麼,好像是是蘇式集團的一個什麼高管失蹤了。”
“不會吧?現在還有失蹤案?”
“我聽得不一樣啊,好像是蘇小姐暗地裡的老公死了!”
“我聽得倒是沒你們這麼離譜,好像就是一個堂口老板沒了。”
我在這些來的遊客中間走動,聽著他們竊竊私語。
為了不被發現,我甚至拿了一個小酒瓶,裝作一邊喝酒一邊來玩的人在富民花鳥逛了一圈。
我沒想到追悼會竟然在蘇式集團的主樓大廳開。
估計蘇雨也沒想到同一年內,竟然要開兩次追悼會。
一次是給七舅爺的,一次竟然是給我的——我沒死就是了。
蘇式集團大門口,各種穿著體麵的人在等待著追悼會。
我順勢混在裡麵。
等到中午十二點整的時候,蘇式集團的大門才打開,這些社會名流們都開始陸續進入。
“你的證件呢?”
正當我想要混進去,保安把我攔在外麵。
這也說明了我的偽裝沒有任何的問題,他們誰也沒看出我。
“進入主會場需要請柬。”
“您沒有證件隻能在外麵。”
另一個保安過來,十分有禮貌地跟我說,隨後他又轉向那個有些凶神惡煞地保安,“彆忘了,任何人我們都要有禮貌。”
這麼說著我微微點頭,“我就在外麵看看,抱歉啊。”
隨後我靠在大門邊上,一邊喝酒一邊看著裡麵的追悼會。
說實話,看著自己的黑白照片在堂前,我確實有些不太好地感覺,不過“有需要”,我也隻能這麼看著自己的追悼會。
蘇雨在大廳的對前麵講話,神情十分哀傷。
陳橙在邊上表情也很痛苦。
這讓我更加有些不忍心地感覺。
隻能靠著酒精麻木自己,不讓自己有任何的衝動。
酒壯慫人膽,可是,對於我來說,隻有酒精的麻木才能稍稍減輕一些我心中的罪惡感。
無論是讓蘇雨傷心還是讓陳橙傷心,我都不想做。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我本來打算離開。
一轉身,趙天賜竟然帶著人過來了。
“先生,您好,請您出示請柬,這是內部的……”
保安有禮貌地開口,可是還沒說完,就被趙天賜的人一把推開,凶神惡煞地眼神盯著保安。
他的食指也指著保安好似再說,你敢動一下就殺了你!
在這樣的強勢情況下,趙天賜輕鬆地闖進去。
我也趁勢往裡麵走進去。
在趙天賜的隊伍最後麵,我看到了韓進——當然是變過妝容的韓金。
“哎呀呀,蘇小姐開追悼會,怎麼不找我?”
趙天賜走到最前麵的台下,放肆開口。
“這是私人追悼會,請你離開。”
“沈凡已經死了。”
蘇雨眉頭緊皺,口氣上沒有一點退讓。
“我知道沈凡死了,所以我才來的嘛。”
“怎麼說我跟沈凡也都是競爭對手嘛。”
趙天賜的語氣十分輕鬆,因為他覺得沒有了我,富民花鳥不足為懼。
“如果你是來追悼的,請你坐在空位上,如果不是,我現在就找治安管理處。”
“這是蘇式集團,你擅闖已經構成了非法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