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盯視著眼前的戰場,阿巴頓麵色鐵青。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阿巴頓的想法是牽扯外部防線,然後他帶人直接傳送到指揮部中心斬首即可。然而當阿巴頓試圖使用靈能傳送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那片區域被徹底封閉了,壓根沒辦法傳送。
於是他不得不選擇更加簡單直接粗暴的方式,說實話,這讓阿巴頓非常不爽。畢竟斬首跳幫才是星際戰士們最擅長的,而現在,他們這條裝逼之路已經被對方無情的封印了,所以阿巴頓隻能選擇一個笨辦法。
那就是打進去。
本來阿巴頓認為這並非難事,亞空間已經侵蝕了這顆星球,靈能無處不在,在混沌諸神的賜福下,他們勇不可擋!
本該是這樣的!
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
阿巴頓眼睜睜的看著對麵那些發著金光的小人朝著黑色軍團衝來,換做平時來說,這些脆弱的凡人根本不可能對星際戰士造成什麼傷害,他們手中那小小的激光槍也好,還是那些看起來毫無威脅的砍刀也罷,在混沌邪神賜福的戰士麵前毫無意義!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但是現在,阿巴頓隻想要罵人。
這是個什麼鬼玩意兒?
他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卡迪亞士兵舉起手中的激光槍扣下扳機,緊接著後者爆發出了一道幾乎堪比等離子炮的光束,瞬間貫穿了前方惡魔引擎的裝甲,把它打的稀爛。
他還看見另外一個戰士揮舞著砍刀衝向黑色軍團的阿斯塔特。然而在那個凡人麵前,這個原本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其殺死的混沌星際戰士卻身形開始變得緩慢起來,就好像一瞬間老了幾百歲似的,接著阿巴頓就看見那個士兵揮著還沒阿斯塔特手臂粗的砍刀砍下了他的胳膊。
這尼瑪正常嗎?!
這合理嗎?
阿巴頓隻感覺自己好像墜入了一個噩夢。
這是什麼力量?
是偽帝?不像,至少阿巴頓親眼見到有幾個喊著“讚美神皇”的戰士在他們喊出來的瞬間,身上的金光就消失了,然後就被旁邊的惡魔撕成了碎片———嗯,這才是惡魔與凡人的正常畫風。
順便一提,這當然是端木槐乾的。
老子辛辛苦苦消耗神力給你擺陣,不是給彆人賣臉的!
你喊原體無所謂,但是你喊神皇,那我就隻能給你斷網讓你好好清醒一下頭腦了。
好讓你知道這片兒到底是誰說了算。
事實證明,這招非常有用。
在發現那些喊神皇的人都被直接拋棄之後,其他人迅速改變了方向,開始呼喊審判庭的口號繼續發動進攻。唯一沒有更改的就是活聖人和她手下的戰鬥修女團。她們是信帝皇的,自然沒有辦法成為端木槐的屬下,更不要說端木槐這會兒還開著【第六天魔王】,也就導致這群戰鬥修女非但沒辦法獲得端木槐的加成,甚至自己對帝皇的信仰之力也被端木槐順手薅了一把。
血虧到家。
但是有啥辦法呢?你不喊,我也沒辦法啊。
端木槐隻能默默的在亞空間裡給帝皇豎個中指以表歉意了,大家都是玩這套的,你應該能理解我對吧。
雖然老子薅了你的信仰羊毛,還薅了你的帝國子民靈魂,但我也付出良多啊。
一來一回,也算扯平。
端木槐收回思緒,站在高台上繼續望向前方,看著一隊卡迪亞士兵手持激光槍把眼前的惡魔引擎打成了篩子然後爆炸,滿意的點了點頭。
嗯,現在這才叫公平。
不過很明顯,阿巴頓並不認為這很公平。
本來以為摧枯拉朽的順風局打成逆風局,誰都會氣炸的好吧!
“前進,繼續前進!”
唯一讓阿巴頓不太緊張的就是克拉夫棱堡的兵力數量實在嚴重不足,雖然眼下陷入了他最不渴望看到的圍城戰局麵。但是以黑色軍團的實力,吃掉這個棘手的敵人,也僅僅隻是時間問題。
可是,惡魔們害怕了。
它們之前死戰不退,是因為惡魔並不會真正死去,它們大不了被放逐回亞空間,所以這根本不是什麼問題。
但是現在不同了,審判庭能夠徹底殺死,從亞空間中完全抹殺它們的靈魂。對於惡魔們來說,它們無法想象,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如果說之前它們還能夠依靠自己的強大力量無視這些蟲子的撕咬,但是現在,當這些蟲子搖身一變從獵物變成了獵人,哪怕是惡魔們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但是它們沒有選擇!
它們將靈魂賣給了混沌諸神,而現在,作為代價,它們要遵從混沌諸神的命令,繼續廝殺!
整個卡迪亞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張賭桌,所有的力量,靈魂都是這張賭桌上的籌碼。端木槐已經押注,那麼混沌邪神們自然不會就此放棄!
暴虐之怒的魔軍仿佛一把利刃撕開了前方的戰線,端木槐抬起頭來,隻見在渾身鮮紅的放血鬼的簇擁下,一隻暴虐大魔雙手持斧,展開翅膀,朝著他衝了過來!而在他的身後,依稀可以看見詭變領主,瘟疫之父與守密者的身影。
嗯,這一幕還真是讓人懷念。
端木槐想起了自己在新手星球的最後一戰,當時混沌邪神的大魔們團結在四神共選的身邊,試圖徹底摧毀那顆星球。不過最終,端木槐消滅了他們,連同他們的野心一起被埋葬。而現在,眼前的一切又仿佛是之前那場戰爭的重演,隻不過雙方無論是在質量還是體積上都天差地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