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懷孕了(2 / 2)

他起身離開。

溫野危險的視線追隨著他,偏偏要扯出笑:“哥,我們以後會常見麵的。”

溫玉沒搭理他。

於格已一步遠的距離跟在溫玉身後,出去後立即撐開傘把這個身驕肉貴的人罩進陰影中,將火辣的陽光隔絕,他打開車門,護著溫玉的頭將人送進去再輕手關上車門,收傘上車。

十分麻利。

兩年多的時間,他已經把如何照顧溫玉刻進了骨頭裡。

溫玉捂著怦怦跳的心臟,麵對欺負他這麼多年的溫野他其實打心底害怕,現在放鬆下來頓時渾身癱軟,豔色的唇微張著貪婪地將呼吸吞吐,在事情發生後這還是他第一次見溫家人,眼中不知覺間盈了層水霧。

媽,他們變成這樣,你會不會開心點?

於格從後視鏡看向後麵。

小小一隻團縮在一角,頭抵著車窗,卷長細密的眼睫被淚水衝得濕漉漉的,哭紅了眼睛和挺翹的鼻尖,變成了一隻可憐兮兮的小白兔,時不時地抽噎一下,單薄的肩膀就會跟著一聳。

他沒見過連哭都這麼可愛的人也沒見到過這麼愛哭的人,第一次見到溫玉哭時,著實把他這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弄得手足無措,傻乎乎地去買了一堆糖問溫玉要不要吃,然後溫玉就噗嗤一聲笑了,梨花帶雨漂亮的晃眼。

溫野原本一氣之下也想離開的,但是看著桌子上的菜,不吃白不吃,他好久沒吃過這麼高檔的餐廳了,一陣風卷殘雲後就要抹嘴抬屁股走人

“什麼?我結賬?溫玉沒結賬?就剛才我對麵那人!”

“抱歉先生,剛才那位先生的確沒有結賬。”

溫野看著那對現在的他來說堪稱天價的賬單,憤怒的笑著,他親愛的好哥哥好像比以前更有趣了。

溫玉哭著哭著就感覺胃裡一陣惡心,難受地把手抵上去,最近這一陣他總是惡心,掏出一塊繡著文竹的手帕擦了擦眼淚,又拿出手機打開某度:總是惡心是什麼原因?

1:總是惡心你可能是胃癌。

眼睛在瞧見那個癌字時瞪得溜圓。

2:如果是育齡期,那麼你有可能懷孕了。

溫玉是沒有懷孕的可能的,他和紀川又沒有性.行為,忽略了這條繼續向下看,越看越心驚,越看越心涼,最後放下手機時一張臉蒼白著,他可能命不久矣了。

6000萬還剩2個月就賺到手了,還沒來得及花,真是想想就……

溫玉的小腦袋瓜忽然出現在於格腦袋旁:“下午給你放假。”

於格站在馬路邊望著揚長而去的車子,抬手摸了下臉頰殘留的濕意,而後把手放在鼻子前用力嗅了下,好香。

溫玉出現在了醫院,之所以不帶於格是不想他報告給紀川,如果鬨了個大烏龍他會很丟臉。

拍ct,抽血,最後還是在醫生的建議下做了彩超,雖然他一再強調自己真得沒有性.生活不可能懷孕,但醫生說並不是隻有懷孕一種可能,有可能是腔內其它問題。

雲林彆苑處在風景秀麗的山頂,隻對會員預約製開放,是這京城頂有名的,畢竟一般人想要入會這裡可是不收的。

紀川隨意將手裡的牌丟出去,十萬塊的籌碼就跟著沒了。

他棄牌,其他人打趣了兩句繼續玩兒。

江無虞拿著杯酒坐在一旁:“你今天這手可真臭啊,正所謂賭場失意情場得意,怎麼?跟你那兒小情人甜蜜上了?”

他挑著雙狐狸眼八卦著,今天大家聚在這裡也是為了給他接風洗塵,彆看他留著長發,穿著騷氣的透視裝,胸肌,腹肌若隱若現,職業還真不是鴨,而是一名正八經兒的醫生,在他們行業內算得上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前一陣子去國外進修了半個月,昨天才剛回來。

他瞧紀川不反駁,隻重重把手裡的煙往煙灰缸裡磕了兩下,帶著點煩躁的意思。

“叫你那小情人來看看,我這也和他許久未見,甚是想念啊。”

紀川這才施舍給他一個嫌棄的眼神,江無虞和溫玉是認識的,溫玉是一朵長在南方的嬌花,被他帶到了北方來,水土不服,隔三差五的生病,醫生他隻信任江無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