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班長,那個人是誰?”到了班上,程寬問道。
能夠進收費站大院,一般都是工作人員,但是剛才跟江東走在一起的張揚,對於程寬來說,顯然陌生的了。
“一個辭職的同事。”江東道:“他離開有一點時間了,你當然不認識了。”
“不知道什麼樣的原因,會讓一個人辭職呢。”程寬剛剛進來,新鮮感還沒有結束。對辭職的人,更多的是好奇。
“辭職的原因,你乾久了就知道了。隻是這種勇氣,不是每個人都有的。”江東看著門外,若有所思道。
“不,我不會辭職的。我付出了這麼多辛苦才考上,怎麼可能輕易辭職呢。”程寬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加油吧,小夥子。希望明年的今天,你還能這麼說。”江東笑道。
許多的事情,一開始總是有豪言壯語,但是時間足以消磨一切,到了最後,許多人總會忍不住打了自己的臉。
那些做了一份工作一段時間,然後辭職的人,沒有哪個會是一開始就想著辭職的。
就好比那些最終離婚的人,也沒有人是結婚的時候,就計算著離婚的。
可惜時間消磨了一切,隻有激情,是沒法保持下去的。
說著說著,江東忽然狐疑地看向程寬。
“我記得你昨晚不是上了大夜班麼,怎麼現在還不去睡?”
他記得,昨天的大晚班是程寬的班。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剛下夜班,但是還是很有精神。”程寬憨笑一聲。
“要不然我跟領導提一下,多給你分配個大夜班?”江東笑:“我想其他同事,肯定會特彆樂意的。”
“呃,啊?”程寬說不出話來了。
他下意識覺得不太好,但是班長是自己的直屬領導,直接拒絕,會不會太不給領導麵子了?
江東一看程寬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了。
這家夥,還挺老實的。
“開玩笑了,排班表已經定好了,自然要嚴格執行。”江東拍拍程寬的肩膀:“去休息吧,晚上還有一個大夜班呢,那個可是不好熬的。”
程寬明顯鬆了一口氣,跟江東告彆,趕緊溜號了。
江東笑了笑,在這種單位,也就是新人,才會流露出“行有餘力”的樣子。
其他的老員工,哪怕早就適應了這種生物鐘,也不會在頂頭上司麵前,表現出這種樣子。
因為這隻會讓頂頭上司覺得,你沒有好好工作。
就好比老板從工作區裡經過,哪怕再閒的蛋疼的人,也會盯著電腦,目不轉睛。
四班三運轉的班,連上兩個大夜班的時候,是最難熬的。夜晚過路車輛少,多數時候都隻能無聊地坐在那裡,人會不自覺地打瞌睡,所以夜班前睡好覺是很重要的。
不僅僅是新人,就是許多工作年限長的人,也會在大夜班不自覺打瞌睡。
看到程寬白天的狀況,江東有點擔心,大夜班的時候,特地跑過來,察看程寬的情況。
剛接班的時候還好,淩晨時分,有一撥小**,各個通道都比較忙,自然沒法打瞌睡。
但是到了淩晨兩點以後,大貨車在這個收費站被禁行,收費員的工作,就輕鬆了起來。
程寬在這個時候,就打起了瞌睡,雖然他強睜著眼睛,但是上下眼皮,忍不住打架。
江東看這家夥有點睡過去的跡象,走進崗亭,戳了戳他。
程寬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看到江東,不好意思地笑了。
“請客哈。”江東笑道:“要不是我,你已經被罰款了。”
程寬撓了撓頭,說道:“好困啊!班長,夜班容易打瞌睡,怎麼才能不打呢?”
江東道:“要想不打瞌睡,我交給你三字訣:搖、拍、擰。”
程寬疑惑。
“猛搖頭、勤拍臉、擰大腿。”江東接著道:“這三招的要領是狠,你對自己越狠,就越清醒。”
程寬聽完,苦笑道:“這麼修煉下去,遲早會成為自殘派掌門人的。”
江東笑道:“玩的就是刺激啊,越刺激,你就越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