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宋爺今天可是帶了個女子出席。宋爺向來獨來獨往，何時見他身邊出現過女性？這個女子怕是一匹黑馬。”賓客丙說。
“切，我當你說誰呢，那女人是宋爺的助理。你瞧她穿的那身衣服，一看就是剛從某個商務會議趕來的。如果是黑馬，宋爺會讓她穿的如此寒酸，宋爺臉麵不要了？”賓客甲反駁。
“對對對，我看她那身行頭不超過兩萬。嘖嘖，穿成這樣還敢來參加宋家晚宴，真是不知廉恥。”賓客乙邊說邊向我放眼刀。
我：“……”不知廉恥還能這麼用，學習了。
不管是上層豪門，還是下層平民，捧高踩地是森林法則。因著一套價值不高的行頭，我被排擠到角落。
我拿了杯香檳走到露天陽台，借著夜色把酒獨酌。
燈光闌珊處，我似乎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揉了揉眼睛，確實沒看錯。我放下酒杯隨著那道人影追去，在裙樓拐角處被人攔下。
“小姐您好，這裡是廚房，謝絕賓客入內，請您移步。”
那人穿著製服，看起來應該是宋家家丁。
廚房重地，我不敢擅闖，“我剛才看到一個朋友，是個女的，身高有一米六八，瓜子臉，右眼角有顆痣，能麻煩你幫我叫她出來嗎？”
那人皺了皺眉頭，“宋家家丁裡沒有這麼一號人，可能是臨時工。”
“臨時工？”我皺起眉頭，她怎麼來做臨時工。
“今天莊子裡擺晚宴，管家怕忙不過來，請了幾個臨時工。”那人解釋完，就進去幫我找人。
我站在外麵等了很久，那人匆匆跑出來。
“怎麼樣，她在嗎？”我問。
“你那朋友出事了，你快隨我進去看看。”那人急急說。
聽到她出事，什麼廚房重地外人不得入內，什麼跟緊宋經年彆讓他落單，我忘得一乾二淨，跟著那人鑽進裙樓。
七拐八拐之後，我們進了間器皿室，見十幾個人圍在一處七嘴八舌。
撥開人群，裡麵亂糟糟的，瓷器掉在地上，碎片落了滿地。碎片中央，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我要找的人。
另一人穿著製服，也是宋家家丁。宋家千裡挑一的傭人，男人身材長相都不差，隻是人品就不好說了。
“他叫季楓，是廚房的領班。為人十分好色，仗著自己是管家的遠方親戚，欺上瞞下，特彆可惡。”帶我進來的人偷偷跟我說。
我看了他眼，借刀殺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人繼續上眼藥，“聽他們說，季楓想潛那女孩，借著讓女孩進莊子做合同工的名頭，想吃女孩的豆腐。女孩有男朋友，不同意。哦，他男朋友也來了，就在哪？”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去，見一個板寸頭，五官周正，相貌還過得去。他皺著眉頭圍觀，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孬種！
“臭表子，老子看上你，是你家祖上冒青煙，你還不識好歹！行，你橫，剛剛打碎的湯盆，是宋家從法國定製的，碎一個就壞了一整套，你賠吧。嗬嗬，估計你賣身都賠不起！”季楓訓斥道。
我嘴角抽了抽，同一個世界，同一款套路。前幾天我威脅許瑩，用的可不就是這套路。
季楓罵完又不解恨，揚手甩了女子一巴掌，將女子打翻在地。
圍觀的人有的麵色淡漠，有的麵露不忍，但沒有人上前製止，連嗬斥一聲都不敢。包括那女子的男朋友。
似乎還不解恨，季楓抬腳往對方腹部踹，我眸光一暗，在他腳碰觸對方時，將他踹翻。
許是我太過憤怒，沒有控好力道，季楓倒地後身子往後滑行，碰到一排貨架。架子晃了晃，很不夠意思的倒了，上麵擺放著的瓷器嘩啦啦的往季楓身上砸。
變故來的突然，在場的人驚若木雞。不知該心疼季楓，還是心疼那堆瓷器。
“李釋，怎麼辦，闖大禍了！”
黎豔抱著我大腿，勒得我快站不穩。
我晃了晃身子，這麼快把我大名報上，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