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善解人意地搖了搖頭：“如果缺錢的話，我可以贍養你。”
布魯斯一言不發，我想他可能是對未成年兒子贍養自己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我讓他儘管放心：“我的專利還賺了挺多錢的，或許還能買台蝙蝠車給你開著玩玩。”
布魯斯怎麼還是不說話？
是不喜歡蝙蝠車嗎？應該不會這麼沒品吧？
我假裝看不見他觸碰耳垂的動作。
91.
小小的一座房子，一邊戰火滔天，一邊平靜祥和。
我看著這副景色，和彼得齊齊歎息。
我：“彼得，沒有你的日子我該怎麼辦啊。”
他：“利安，沒有我的日子你該怎麼辦啊。”
我：“唉，前途無亮。”
他：“唉，一片灰暗。”
我：“彼得……！”
他：“利安……！”
一個垃圾團橫空而來打斷了我們。
傑森猖狂大笑：“利安，你失憶難道把你的反射神經也丟了？這都躲不過？”
我沉默地放好砸偏我腦袋的垃圾：“……”
好消息，彼得不用再擔心我在家裡過得不好了。
更好的消息，我可以直接跳過和家人的磨合期。
朋友們，幸福，是靠自己努力爭取的。
彼得破音：“……利安你把你的光炮給我收回去！”
92.
在離開的時候，彼得拉住我：“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我24小時隨時應答。”
“除了挨揍的時候？”
“對，除了挨揍的時候。”彼得快活地笑笑，“你知道的，乾我們這行的必須要知道如何挨揍。”
我微微地彎了彎眼睛：“你也是，有事隨時打我電話，24小時暢通。”
我在書包裡翻了翻，拿出一盒有機雞蛋：“梅姨讓你買的。”
“你打博士的時候接的她的電話，我想現在你可能忘了。”我看著發出驚呼的彼得，“彆擔心我，你在這裡陪我已經夠久了。”
“……那麼，”彼得笑著舉起一隻拳頭，“明天見？”
我上前一步，和他碰拳：“嗯，明天見。”
93.
“不過等下，”我又扯住他，“你作業記得給我抄抄。”
彼得：“。”
我指了指自己失憶的腦子：“關愛殘疾人。”
94.
“都收拾好了嗎？”布魯斯問我。
我看向他，這位褪去偽裝後稍顯疲憊的男人，那雙鋼藍色的眼睛現在銳利而透徹。
“看來現在回家吃不了晚飯了。”布魯斯望了眼大袋大袋的快餐垃圾，意有所指。
“希望阿福知道不會生氣。”提姆輕快地笑笑。
“祈禱吧，阿福可能已經在家裡給你們準備好熱牛奶了。”迪克眉眼彎彎。
“今晚我不回去，”傑森偏頭避過其他人的目光，輕嘖一聲，“明晚回。”
達米安下巴微抬，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
“都準備好了，”我朝他們走去，“走吧，回家。”
95.
“回去不能抄作業。”布魯斯說。
我：“……”
“我會提醒彼得，不讓他給你抄的。”他慢悠悠地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