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線索和廢紙團子丟得到處都是，桌麵上混亂地散布著蛛網發射器的小零件，衣櫃裡的衣服像是山體滑坡一樣堆在關不上的櫃門旁。
而造成這一切的傑出藝術家正像是鴕鳥一樣把頭藏進被子裡。
我開口：“彼得……”
一根蛛網飛來，精準無誤地奪走了我手上的那盤早餐，分毫不差，一點沒灑。
“閉嘴。”
被子裡傳來彼得悶悶的聲音。
他終於出來了，為了梅女士的早餐。
我就說，沒人能拒絕這個。
“閉嘴。”
這次的蛛網瞄準的是我的腦袋。
109.
在彼得解決他的早餐的期間，我拿起放在他桌麵的蜘蛛戰衣仔細觀摩。
“彼得，你把你的蜘蛛戰衣改成黑色的了啊。”
“……”
“黑色不錯，邪魅又內斂，不過你想好穿著新戰衣登場時候的台詞了嗎？”
“……”
“我是黑夜，我是複仇，我是蜘蛛俠什麼的。”
“……”
“但是彼得你為什麼一直在吃墨汁？”
“……這是番茄醬，不是墨汁，那件也不是新戰衣！”
彼得忍無可忍。
“把你那死墨鏡給我摘了！”
110.
好吧，確實得摘。
不然我擔心那天彆人吐血了我還以為彆人變異成章魚博士了在吐墨汁。
畢竟變異在紐約是家常便飯嘛。
什麼？你說章魚博士不會吐墨汁？
沒關係，我戴上墨鏡他就會吐了。
111.
“好了，好了，玩笑結束。”我拿出一個U盤，在他麵前晃了晃，“導致康納斯博士再次變異的那支血清的來源我已經查到了。”
我將U盤插到他放在桌麵的電腦上，整行整行的信息在屏幕上滾動而下，最後彈出一個窗口。
“是哥譚的一個秘密實驗室，再多的就查不到了。”我說，“需要到現場做進一步的偵察。”
我從屏幕裡抬起頭來，對上了彼得的視線。
他一邊嚼著早餐一邊問：“你都想起來了？”
“不，關於哥譚那邊的記憶仍是一片空白，一切都靠推測。”我搖搖頭，“我隻想起來了和紐約這邊相關的記憶。”
比如我的知識，我的能力。
比如我主要負責蜘蛛俠的語音後援工作，以及時不時會扛著狙擊槍在各種超反背後放冷槍，削弱型的那種子彈。
比如我們和神盾局有聯係，但不歸神盾局管。
再比如……彼得現在已經錯過校車了。
啊，彼得又在慘叫了。
“看來你這下不得不上我的直升機了。”我看了眼手表，善解人意地給他遞上一副墨鏡，“來吧，兄弟，一起閃亮登場。”
112.
哇哦，彼得跑得真快。
這就是蜘蛛速度——！
113.
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彼得房間，我若無其事地站起身。
雖然彼得滿紐約跑馬拉鬆可以說是家常便飯，但這次他不需要跑多久，哈利的豪車正在不遠處等著他。
哈利·奧斯本，彼得的好朋友，是我的好哥們，奧斯企業掌權人諾曼·奧斯本的獨生子，一個性格很好的富二代。
下次我會請他一起上我的直升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