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真大。”
咳咳咳。
趙長河一咳嗽,臉上的羊皮麵具就歪歪扭扭了。
幾個小妖眼神詫異的看著,路邊押車的無臉人也停下來看著。
趙長河急忙把麵具扶正,黑衣麵紗人笑道。
“你還真是有意思。”
“哎呀,我這臉皮就這樣,以前師傅剝的時候,沒弄好。錯覺都是錯覺,反正挺奇怪的。”
黑衣麵紗人哈哈笑道。
“我手藝還是不錯的。”
趙長河愣住,鼻孔裡冒煙。
啊這......就是你幫人剝臉啊。
“走吧,你我挺投緣的,我請你吃飯。”
趙長河尷尬的笑笑,麵具又歪了。
不行,得整多點麵糊,不然沾不牢。
嚶嚶嚶。
長長的送貨隊伍裡,出現了一堆女人,趙長河看得呆住了,一個個貌美如花,身段輕盈,但個個哭得梨花帶雨,身上的紗裙都發黑泛黃了,還有一股子臭味。
少女們被捆著手,連成一串排成隊,被一豬妖牽著。
“魔羅刹老爺不喜歡哭賴包,要是你們過去哭了,下場可是會很慘的。”
豬妖還挎著個大酒葫,走兩步灌一口,打著嗝。
“我叫盧俊馳。”
“趙長河。”
趙長河瞅著女人們,歎了口氣,見趙長河疑惑,盧俊馳解釋道。
“這些處子,都是從外界騙來儲存的,等魔羅刹老爺婚宴上陪賓客用的,還要學習舞蹈,練習樂曲。”
麻的,狗大戶玩得就是花!
盧俊馳這麼一說,趙長河也就懂了。
果然沒走幾步,看到了一個小城,小城中間有一個巨大的黑塔,城裡有不少人都有臉。
“你剛剛殺死的人,是幫你去外麵騙人進來,然後他們要跑,你才動手的是吧?”
盧俊馳點頭。
“我們每一個剝皮匠,不單單要負責地區的治理,還要給魔羅刹老爺納貢,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人口。那夥人已經拿了我不少好處了,之後卻想要跳槽到其他人那去。”
趙長河點頭。
“原來如此。”
盧俊馳帶著趙長河一進去,一堆人神情驚恐,此時一名衣著華貴的老頭帶著幾個無臉家丁過來。
“盧大人,能不能再等幾個月,老朽最近身子骨不好,怕.......”
家丁們拿著一大包銀兩遞來,盧俊馳收下。
“那就讓你再排三個月的隊。”
走了一陣後,趙長河算是明白了,盧俊馳一天剝十張臉,手下很多馬仔,在其他地方搞詐騙,把人騙到他這來。
所以街上看到的大部分是有臉的人,基本上就是這地方富足掙錢容易,美女特彆多之類的,把其他地區的人騙過來。
確實美女挺多的,好多樓子連成一條街了,女人們在街邊賣力的搔首弄姿,賣力攬客。
剝了臉皮的都送到附近的中心區域裡,任由他們生活。
盧俊馳踏入了一家館子,一進去老板就急忙來招呼。
“把桌子都撤了,我不喜歡吵鬨。”
還在吃飯的人眼神驚恐,趙長河說道。
“吃飯嘛,熱鬨點好。”
盧俊馳點頭,老板給兩人弄了雅座大包。
“要不要找幾個女人來作陪?”
“吃飯就吃飯嘛,吃完再說。”
盧俊馳笑笑,隨後摘下了麵紗,露出了一張滄桑的麵容,看起來四十多歲,還算帥氣。
“把麵具摘下來吧兄弟。”
趙長河無奈笑笑,摘下羊皮麵具,然後把臉上的漿糊洗掉。
“我是看兄弟你處變不驚,感覺你這素質挺適合乾一番事業的。”
啊?想拉我當馬仔啊!
“我隻是見得多了,我哪是乾事的料。”
盧俊馳倒著酒,和趙長河乾了一杯。
“兄弟,不管你是怎麼進來的,是出不去的。”
趙長河納悶。
“那那些人怎麼出去幫你騙人?”
盧俊馳笑笑。
“隻有魔羅刹老爺特許之人才能出去。每次我派他們出去都得去找魔羅刹老爺才行。”
趙長河凝望著遠處的黑塔,黑漆漆的,看著有些滲人。
“那是怨凝之塔,是魔羅刹老爺收集怨氣的。”
趙長河想到了莫婉玲,她也是怨氣極深,還有那條河。
這玩意挺厲害的啊!
盧俊馳打量著趙長河,他閱人無數,從未見過有誰像趙長河這般,能在這個地方麵不改色。
即便是那些異鄉人也是一樣的,來到這煉獄一般殘忍的地方,他們也會毛骨悚然的。
直到現在那些被剝了臉的異鄉人在遊蕩,也會十分警惕,害怕他們剝皮匠。
趙長河看著黑漆漆的手,又起身去洗手,還有血汙。
“兄弟,你剛去爬山了?”
“哦,把你殺死的人埋了。”
盧俊馳訝異了,隨後笑道。
“你還真是有些奇怪啊。”
趙長河過來坐下後,問道。
“白芸仙子住哪呢?”
盧俊馳疑惑。
“你找她做什麼?”
“給她送點東西。”
盧俊馳從兜裡拿出了一枚紅色的火焰玉佩,遞給了趙長河。
“拿著,遇到人阻攔,拿出來便可。”
良民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