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淵……前輩！”
賀勝心若擂鼓，眼神充滿震驚。
淩淵這位淩家老祖，多年閉關不見外人的老怪物，居然出山了？
“聽說我那孽孫住在你家？”
淩淵淡淡道。
賀勝麵色一變。
淩淵出山，果然是為淩雲而來。
他知道淩雲斬殺淩海，肯定會激怒淩家，引來淩家報複。
但也沒想到，竟會驚動淩淵這個老怪物。
這無疑是最糟糕的情況。
不過賀勝能有如今地位，也不是凡俗之輩。
他很快控製好情緒，臉上帶著笑容道：“前輩，淩雲之前的確住在賀家，但他在前幾天就已離去，晚輩也不知他去了哪。”
“是嗎？”
淩淵臉上看不出喜怒。
他目光一轉，落在賀勝寫的字上。
賀勝一開始還沒怎麼在意，但緊接著他就驚駭失色。
隻見桌上的字帖，中間幾個字的墨跡竟飛快扭曲，組合成了一個新的大字：“靜。”
“靈識顯化。”
賀勝震撼到極致。
武者，在成就武宗後，便能凝聚靈識。
比如昔日，他與淩海交手時，淩海便施展過“劍繞成絲”。
但淩海那隻是對靈識的粗淺運用，隻是以意念控製靈力。
淩淵這截然不同。
在這字帖上，賀勝沒感應到任何靈力氣息。
這意味著，淩海不是用意念控製靈力，來改變字帖，而是直接用意念，乾涉現實物質。
靈識顯聖！無疑，這是靈識顯聖，是大武宗才能掌控的手段。
淩淵能做到這點，可見淩淵必定已窺探到大武宗門檻，成就大武宗隻是時間問題。
大靖王朝有十三位巨頭掌舵者。
淩淵很可能，是這些巨頭掌舵者中，第一個晉升大武宗的。
這太恐怖了。
武宗與大武宗，一字之差，實力卻是天差地彆。
“賀小子，你覺得老夫這字，可堪入目？”
淩淵道。
賀勝神情苦澀。
淩淵此舉，是赤果果的威懾。
對方不用出手，隻是展露一小手段，就讓他看到雙方的差距。
很顯然，淩淵如果出手，他恐怕一招都擋不住。
今天他若不給淩淵一個滿意答複，賀家能否繼續存在，必將成為一個大問題。
“前輩之字，遠勝晚輩多矣。”
賀勝隻能道。
淩淵滿意一笑，然後似乎漫不經心道：“我那孽孫的下落，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賀勝心中掙紮不已。
他當然知道淩雲去了哪。
不久前，還是他親自派人，把淩雲送往舟島的。
淩淵他得罪不起，但淩雲身後那神秘背景，他同樣敬畏。
折中之下，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前輩，淩雲具體去了哪，我是真的不清楚。”
賀勝深吸一口氣道：“不過我知道，他與慕容家關係匪淺，很可能是去了慕容家。”
淩淵看了看他，隨後二話不說，直接對著賀勝一掌按出。
砰！賀勝前方的空間，驟然凹陷下去。
恐怖巨力，如同一座巨山，狠狠撞擊在賀勝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