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鬆開手，人們就看到，他的掌心竟有一抹鮮血。
“牧叔叔，你這是怎麼了？”
洛千千驚道。
“沒什麼。”
牧九塵擺擺手，沒有解釋，“這古畫之事，你們不要泄露出去，今後就先到這，你們各自回去。”
淩雲臉上思索之色。
他自然看得出，牧九塵這是有內傷。
再想到大長老那些人，行為似乎有些跳脫，他隱隱已明白什麼。
不過他沒有多說。
接著，淩雲就和洛千千，帶著夏恒回仁心閣。
在他們走後，牧九塵臉上就變得冷漠。
“阿六，怎麼回事？”
他問道。
阿六沒有隱瞞，將淩雲被項龍襲殺，以及執法殿副殿主李蘭也要對付淩雲之事，一五一十告訴牧九塵。
聽完後，牧九塵眼神更冷：“看來有些人，是真把我當死人了？”
阿六對他很了解，立即問道：“主上，你有什麼吩咐？”
“滕宏山近來的舉動，既是在進一步掌控權力，也是在試探我，既然他試探了我，那我豈能讓他失望。”
牧九塵道：“上次段木賢之事，看來還沒讓滕宏山感到痛，那麼你就去把李蘭的長老之位也奪了。”
“是。”
阿六躬身領命。
等阿六也離開後，牧九塵張開手掌，看著自己掌心的鮮血，久久不言。
仁心閣。
一回到仁心閣，夏恒就認真的看著淩雲：“淩雲，從今往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
淩雲皺眉道。
他救夏恒，隻是因為夏恒是他的朋友，而且是為救他才險些死掉，可沒有讓夏恒報答的想法。
夏恒出手救他，他救夏恒，兩人不存在誰欠誰。
聞言，夏恒沒再多說感激的話。
他從虛空戒指裡，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古老青銅盒子。
“這是？”
淩雲有些詫異。
他感覺到，這古老青銅盒子上，散發著不凡的陣法氣息。
這陣法氣息，起碼是虛品級彆的。
夏恒手中竟有這種東西？
在這大羅上界，頂尖天人已算是一流高手。
至於虛靈級彆的高手，他至今都還沒有看到。
所以，虛品級彆的東西，也是極為罕見。
“淩雲，你可知道，項龍曾與卓不凡並肩，為何突然被聖地鎮壓？”
夏恒道。
“據說是他濫殺無辜，甚至滅了你夏家滿門？”
淩雲說道。
“沒錯。”
夏恒神色很平靜。
經過小涅槃的折磨，他的心靈已發生蛻變，即便說到滅族之事，都沒什麼心理波動。
“當年，項龍明知這行為，會毀掉大好前程，也依然要滅我夏家全族，就是為了這件東西。”
夏恒道：“此物是我夏家祖傳，隱藏著上古之秘，偶然被項龍得知，從而引發他這樣喪儘天良的舉動。
淩雲，這件東西，對我來說是災禍之源，痛苦之根，所以我決定將這件東西交給你。”
在這之前，他儘管感激淩雲，甚至不惜犧牲性命也要去救淩雲，但對淩雲依然心懷戒備。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項龍當年就是他父親收養的義子，與他也曾親如兄弟。
很多時候人能共患難，卻不能同富貴。
他也無法保證，淩雲在知道他身上有這種重寶後，還能不能保持初心。
但現在，他對淩雲再無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