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搖聖地。”
淩雲右手把玩著一個酒杯，讓人看不出他的內心想法。
又過了許久，他才緩緩道：“發動我們的最大力量，務必要此事真相，給我調查清楚，也一定確定，牧聖主究竟是不是死了。”
他的聲音，並不冰冷。
但正是這種聲音，反而讓人有種冰寒徹骨的感覺。
等停下與夏恒的靈符傳訊後，淩雲才睜開眼，緩緩吐出一口氣。
即便到現在，他都還是不相信，牧九塵會死。
他希望會有轉折出現。
或許夏恒隻是弄錯了情報。
畢竟，牧九塵可不是那些溫室裡的花朵。
這是一位，從下界一路殺到大羅上界，經曆無數次生死的人物。
但經過此事，淩雲也沒心思修行了。
他起身走到窗邊，眺望遠方，眼神很幽沉。
身後，傳來很輕的腳步聲。
是葉倩。
她的聲音，有些拘謹。
剛才淩雲的靈壓，驚動了整個葉家。
葉家其他人不敢來輕易打擾淩雲，隻能讓葉倩來探明情況。
葉倩心中，同樣有些忐忑。
畢竟，她也是第一次，見淩雲爆發出這樣恐怖的靈壓。
“有事？”
淩雲淡淡道。
聽到他的問話，葉倩這才敢開口，小心翼翼的問道：“淩靈師，是有人惹您生氣了嗎？”
察覺到葉倩的緊張情緒，淩雲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態。
當即，他平複情緒，溫和道：“你們不用在意，這與你們葉家無關。”
他可從來不是那種亂發脾氣之人。
此事與葉家無關，他自然不會將怒火發泄到葉家身上。
葉倩鬆了口氣，但也不敢再問下去。
此次她來，主要是就是確定，是不是葉家對淩雲招待不周，惹得淩雲不快，這也是葉家高層的擔心。
既然與葉家無關，那她自然很識趣，不會去過問淩雲的事。
“對了，我這一兩天，恐怕就要離開葉家，你和葉營長說下。”
淩雲道。
要離開了嗎。
葉倩心中一陣失落，臉上卻沒表現出來，恭敬道：“是。”
第二天，淩雲就離開葉家，前往浮屠島。
扶搖聖地海域邊緣。
長蛇群島。
這是扶搖聖地的最前防線，也是整個雲域，最為混亂的區域。
數百個小島，以長蛇形排列，秩序極為混亂。
在其中一個小島上，牧九塵靠在一棵大樹上，臉色有些蒼白，身上氣血也透著一股衰敗之氣。
在他身前，站著一個小麥色皮膚的少女。
“你叫什麼名字？”
牧九塵看向少女的目光，無比溫柔。
“我的代號是甲五。”
少女道。
聽到這話，牧九塵眼裡閃過一抹憐惜。
他張口似乎要說什麼，卻不由一陣咳嗽，咳出了大量鮮血。
甲五盯著他：“你這是要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