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域。
真陽國。
這是青域一個一流勢力，雖比不上三大頂尖勢力，但也名列前十。
此刻，杜如月便居住在真陽國。
她在各個海域，都有落腳點，但去得最多的海域，便是雲域和青域。
這真陽國，便是她青域的定居之地。
青陽國一處江南煙雨古鎮，杜如月居住在一座古院內。
“如月。”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杜如月耳中。
杜如月臉上露出笑容。
她聽得出，這是夏微微的聲音。
吱呀！杜如月起身去開門。
下一刻，她的表情就凝固。
門外不止有夏微微，還有淩雲和張素心。
淩雲這些天所做的事情，在青域鬨得沸沸揚揚，杜如月自然不可能知道。
現在她對淩雲，還是頗為敬畏的。
至於張素心，則讓她心情徹底敗壞。
“如月。”
一看到杜如月，張素心如見救星，“你快救我，淩上師要殺我，你向他求求情，讓他放過我。”
淩雲要殺張素心？
杜如月心神一顫，當場陷入動搖。
雖然她已經知道張素心真麵目，畢竟以淩雲的身份，沒必要欺騙她這麼個弱女子，但她畢竟與張素心相處多年，潛意識裡的習慣，還是難以改變。
隻是，她正下意識，想向淩雲求情，就觸及淩雲那雙淡漠的瞳眸。
霎時她的大腦，就像被冷水澆灌，清醒了不少。
張素心肯定是誤以為，她與淩雲關係有多親密，這才讓她向淩雲求情。
但事實上，她與淩雲的關係，隻能算是比陌生人熟悉一些，連朋友都算不上。
不對。
杜如月有意識到異常。
若淩雲真要殺張素心，為何還要把張素心帶到這裡來？
“如月，淩上師根本不在意這女人，也無心要殺她或者不殺她，是我帶她來的。”
夏微微道：“她是你曾經最信任的人，但也在你的古琴內，布置了暗害你的手段，所以我想，怎麼處理她，應該讓你自己決定。”
“讓我決定？”
杜如月愣住。
她可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聽到這話，張素心眼睛也是一亮。
她先前還以為，淩雲隻是說說而已，現在看來，淩雲真不在乎她，而且要將她交給如月處理？
“不錯。”
夏微微點頭，“她是死是活，都在你一念之間。”
杜如月心神一陣恍惚。
但她也是走南闖北之人。
數息過後，她漸漸冷靜下來。
“素心。”
她轉目看向張素心。
張素心此刻，內心其實已恢複鎮定。
她自認對杜如月了如指掌。
既然今天是由杜如月，來決定她的生死，那麼她肯定已性命無憂。
“如月，你我姐妹十多年，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還不了解？”
張素心道：“在對淩上師一事上，我的確犯了糊塗，但我也是被劍神山蠱惑……”“夠了！”
沒等張素心說完，杜如月就忍耐不住，“張素心，你說你冒犯淩上師，是被將其他人蠱惑，那你對我下毒，難道也是被人蠱惑？”
“下毒？”
聞言，張素心一陣錯愕，“如月，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對你下毒。”
“到了現在，你還要騙我？”
杜如月極度失望和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