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奇臉色變了。
他已聽明白太叔康的意思。
“師父，您是說，我去找淩雲，最終結果不是他成為我的磨刀石，而是我變成他得到磨刀石？”
楊奇緩緩道。
太叔康這番話，無疑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他向來自視甚高，服氣的人隻有太叔康一個。
就連太麓宗其他真傳弟子，他自問自己也不比他們差。
但現在，太叔康卻說他不如淩雲。
“我不會讓自己的弟子，去做彆人的墊腳石。”
太叔康道：“你隻知淩雲斬殺東方盛，卻不知其中內情。
東方盛雖是法相一品，但他的底蘊其實很不俗，實力比起你遜色不了多少。
最重要的一點，當時的淩雲，還受到黑衣大陣的壓製。”
楊奇駭然失色。
若淩雲隻是在正常情況下斬殺東方盛，那他不認為自己沒機會一搏。
哪想到，淩雲斬殺東方盛時，居然還受到黑衣大陣壓製。
這足以說明，淩雲真正實力更可怕。
太叔康笑了笑。
接著，他將手中水瓢，忽然對著天空一揮。
水瓢中的水，霎時卷向天空。
無比壯觀的場景出現。
隻見水瓢中潑出來的水，化成一條條水龍。
千龍長吟！數千條水龍，對著天空發出龍吟。
這場景，就算已晉升法相的楊奇，見了也是心神搖曳，難以自己。
望著天空中數千條水龍，他竟感覺自己無比渺小。
雖然他和太叔康同為法相強者。
然而，他連和太叔康戰鬥的資格都沒。
雙方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
“師父。”
楊奇聲音乾澀。
“阿奇，感受到了嗎？”
太叔康道。
“我感受到了，有一股無上之力，似乎能主宰世間一切的水之力量。”
楊奇道。
“這便是水的本源力量，也正是極位法則的奧秘所在。”
太叔道：“我現在，也隻是觸及門檻，還未真正完全領悟。
上善若水，水可包容萬物，潤澤萬物而不爭。
若哪天，我真掌握水之極位法則，那麼我便能言出法隨。
我所在的地方，便是水之世界。
抗逆我的人，到時便不是在與我作對，而是與世界作對！”
楊奇愈發震撼。
“極位法則的本質，用兩點可以概括。”
太叔康道：“一是言出法隨，二是法則成界。”
楊奇望向太叔康的目光，簡直如同在看神！言出法隨，法則成界，這與神明何異！即便他天賦強大，但覺得自己在法相境界時，能領悟上位法則就很了不起了。
極位法則，他真不敢去想象。
而太叔康卻做到了這點，並且還隻是在法相五品的時候。
“師父，那你的契機在哪？”
楊奇忍不住道。
太叔康深深的看了眼楊奇，緩緩吐出兩字：“淩雲。”
“淩雲？”
楊奇一愣，然後道：“師父，就算這淩雲是很出色，但他也不可能有資格與您為敵。”
“嗬嗬，我有種預感，這淩雲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