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蕭瑟忍不住笑出聲，“你嘴還挺貧的，你的身子如果隻留給你熟悉的姑娘，那你為何還跑青樓來。”
“我來你們梅香閣，是來要賬的。”
淩雲道。
“要賬？”
符蕭瑟顯然沒在意，笑道：“是哪位姑娘欠了你的帳，你是不是打算讓人用肉身償債？”
淩雲很無語：“蕭瑟姑娘，你有點悶騷啊。”
符蕭瑟俏臉一紅。
要知道，她在梅香閣的人設，是高冷型的。
以往她對其他權貴子弟，都是不假辭色。
可她在淩雲麵前，卻是忍不住放下提防，甚至說出這種話來。
“我隻是有種很奇妙的感覺，似乎公子你身上的氣味很好聞！”
符蕭瑟忍不住說出實話。
淩雲心神微動。
他的氣味，的確很好聞。
因為他多次經曆毀滅雷劫，每一次都是洗經伐髓。
可以說，他的身體現在比嬰兒都要純淨，無限接近那些先天生靈。
那些先天生靈的身體，都是先天之體。
淩雲如今的身體，便是在不斷朝著先天之體進化。
除了先天生靈，其他神明想要擁有先天之體，就隻有成神！生靈成神之前就是要經曆毀滅天劫的。
不過尋常女子即便有著想法，也不會想符蕭瑟表現得這麼明顯，由此可見，符蕭瑟的嗅覺和感知，必定比普通人更強。
但淩雲也沒太過在意。
不管什麼情況，都沒有他要的賬更重要。
“行了，我真的是來要賬。”
淩雲說著，取出一張借據，“可認識你們梅香閣的負責人，讓人過來談一談這筆賬。”
看到淩雲手中借據，符蕭瑟呆了呆。
這借據上的印章，她無比熟悉。
那正是梅香閣的專用印章。
她沒想到，淩雲居然真的是來梅香閣要賬的。
一時間，她的臉變得更紅。
畢竟之前，她是把淩雲當成客人的。
“不知公子怎麼稱呼？”
過了會，符蕭瑟回過神來問道。
“淩雲。”
“淩公子，你請稍等下，我這就讓張媽媽過來。”
符蕭瑟道。
等待的過程中，符蕭瑟道：“淩公子，要不要我和你彈彈琴？”
“談情？
我今天來，隻是來收賬，沒空談情。”
淩雲皺眉。
“不是談情，是彈琴。”
符蕭瑟白了淩雲一眼，然後走到不遠處的古琴邊。
她的琴藝很高。
琴音之中，竟帶著法則之力。
這讓淩雲對符蕭瑟，不由刮目相看。
一曲完畢。
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
門推開，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女子走了進來。
“張媽媽。”
符蕭瑟起身。
張媽媽臉上帶著笑：“蕭瑟，你說有人來收賬，借據上還有我梅香閣的印章？”
“是。”
符蕭瑟道：“收賬者，是旁邊的淩公子。”
張媽媽目光一轉，落在淩雲身前：“淩公子，不知可否將你那借據給我一觀？”
淩雲搖搖頭：“抱歉，我這人向來是小人之心，怕我把借據給了你，你會毀掉。
想看借據的話，隻有由我手持借據，你遠遠一觀便行。”
“這樣也行。”
張媽媽笑著道，似乎很好說話。
淩雲就將借據展開，給張媽媽看。
張媽媽看了後目光閃爍。
這借據，的確是梅香閣的。
而且立這借據時，她就在旁邊。
三十年前，一位貴人遇到困難，需要大量資金周轉。
於是，那位貴人就以梅香閣的名義，向眾多權貴勢力借了款。
其中就包括靜海山莊。
當時梅香閣同意此事，是覺得那位貴人渡過困難的希望很大！哪想到，那位貴人後麵非但沒渡過困難，還突遭橫禍而死。
而這些帳，名義上是梅香閣借的，實際上是那位貴人。
梅香閣自然不可能去幫那位貴人還賬。
不過那位貴人的事是禁忌，張媽媽沒法直接拿出來說。
她便看著淩雲笑道：“這借據上的印章，看起來似乎的確是我梅香閣的。
但說實話，我不記得我梅香閣借了這麼一筆帳，不知公子這借據從何而來？”
淩雲眼睛一眯。
事情還真是有意思了。
他也不急。
來之前，他就知道這帳肯定有問題。
否則靜海公哪會那麼大方，將兩億的帳都給他。
“我這借據，是靜海公給我的。”
淩雲緩緩道。
“靜海公？”
張媽媽不動聲色道：“可我聽說，靜海公如今正在閉關，他怎麼可能將借據給你。
這位公子，你不會是被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