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頭,害怕看到老爸們不舍的目光,更害怕會不小心掉下眼淚。
哎呀,沒什麼的啦,孩子長大了,就像bbc紀錄片裡的小鷹仔一樣,都是要離開父母獨自飛翔於藍天蒼穹之下,她不可能永遠在兩個老爸的羽翼下生活,這樣不能變成真正的雄鷹。
未來的路,她要靠自己一步一個腳印走下去啊。
再說了又不是不回來,乾什麼把自己弄得跟生離死彆似的呢。
陸蔓蔓偷偷擦了擦濕潤的眼角,然後一往無前走進了機艙。
飛機起飛的嗡鳴聲聒噪著她的耳膜,衝上雲霄的那一刻,她將臉抵在窗邊,看著漸漸遠去的城市,房子,道路上流動的車輛最後變成了靜止的螞蟻
再見了,美利堅。
我還會回來,不過當我再度踏上這片土地的時候,我會讓你們看到一個全新的微笑w。
我會讓自由女神為我流眼淚。
***
很久以後當陸蔓蔓非常認真地向原修講述了她當時離開美國的心理活動,身邊的阿橫笑出了豬叫聲:“自由女神,還為你流眼淚哈哈哈深井冰啊臥槽。”
原修繃著臉,中肯地點評道:“戰隊有國籍,弱智無國界。”
***
首都機場國際航站樓。
陸蔓蔓的電話裡,一個略微嘶啞的女聲傳來。
“啊,你不要跟我講英語,我聽不懂啦。”
“我現在堵在路上,太塞車了今天,那個乾脆你就彆等我了,自己打車來學校吧。”
“我想想,打車可能有點貴,你有錢不?算了,你坐公交吧,出站之後你問問機場工作人員公交怎麼坐,終點站是大學城。”
“我先掛了,到學校了在給我打電話。”
馬路邊,一輛跑車掠過,狂風掀起了陸蔓蔓的劉海,她掛斷了電話。
這段語速極快的話語中,她勉強能夠聽懂,大概就是說:“不能來接她了。”
失約的女孩名叫程遇,是學院過來接陸蔓蔓的留學生聯絡員。
陸蔓蔓之前在微信裡有和她聯係過,她回複消息很慢,經常陸蔓蔓發過去一長串文字,好幾條詢問的事宜,她也不見得能回複一條。
陸蔓蔓還擔心見了麵尷尬,有給她準備小禮物,卻不曾想她都沒有過來。
塞車麼,她有點不信,因為電話那邊很安靜,不像是在馬路上。
反正初來乍到的,不清楚這邊人相處的模式,陸蔓蔓決定靠自己。
她下載了百度地圖,搜索去學校的公交路線,然後詢問機場人員,摸到公交站,上車,下車,轉車,努力聽懂報站
一番波折之後,她終於趕到大學城,然後乘出租到了b大學校門口。
b大校園的正門恢弘大氣,極具現代感。進去之後,十字大道綠樹成蔭,校園內部古老的建築又給這所百年的大學增添了不少古典氣息。
陸蔓蔓抵達學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夜已深了。
她拖拉著行李,站在校門邊,給負責接她的那位程遇小姐姐打電話。
“那個,我已經到學校了,不知道寢室在哪邊”
“啊,到了啊,不過我現在有點忙趕不過來,你自己想辦法吧,掛了,拜”
程遇那邊傳來嘈雜的音樂聲和男女笑聲。
陸蔓蔓站在街頭,滿心淩亂。
這小姐姐有點不靠譜啊。
她環顧周在陌生的街道
現在學院報到處肯定已經關門了,除了這個程遇小姐姐以外,她沒有彆的可以聯係的接待人員。
沒報道也去不了寢室,難不成要露宿街頭嗎。
陸蔓蔓拖拉著行李,喪氣地走在華燈初上的首都街頭,滿眼異鄉陌生的麵孔。
她好想艾力克斯和路易斯啊。
對了,還沒有給他們報平安,哎,還是先找地方住下來吧,省得他們擔心。
陸蔓蔓在街頭溜達,來到了學校後門一條稍微繁華的街道。
街道清一色的小賓館,學生情侶酒店,愛河公寓
陸蔓蔓隨便進了一家賓館。
“您好,我要登記住宿。”她的中文不是特彆熟練,說起來磕磕巴巴。
前台的中年女人邊嗑瓜子,邊看電視連續劇,懶懶道:“身份證。”
陸蔓蔓連忙將自己的護照遞給她。
“這是個啥?”那女人看著那個黑色的小本本:“假的吧,也沒見做成這樣的啊,這上麵寫的個啥嘛?”
“這是護照。”陸蔓蔓耐心解釋:“不是假的。”
那女人搖頭:“我不懂這個,拿身份證才能住店。”
“可我隻有這個。”
“那不行,我們這邊是正規的賓館。”
恰在這時候,門外進來一男一女。
“老板,給我開個大床房。”身份證被隨意扔桌上,男人的富有磁性聽起來非常熟悉:“快點。”
陸蔓蔓回頭,隻見對麵那人穿著運動短袖體恤,模樣英俊,水勾勾的桃花眼分外清澈。
正是任翔。
喲,遇到熟人了。
這兩者都是衡量戰隊乃至個人實力強弱的標尺。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阿橫突然叫了起來。
原修淡定回頭:“你踩到螞蟻坑了?”
阿橫指著手上的腕表,大聲嚷嚷:“w她到底是不是人!是不是人!”
在遊戲中,每個參賽者都會佩戴一個接收信息的腕表。這個腕表相當於一個微型地圖。
同時,還可以顯示前幾名戰隊的殺敵數量。
而目前為止,眾人的腕表顯示,殺敵人數第一,並且遙遙領先的,是w!
25人。
x戰隊三個人殺敵總數才10人,而queen戰隊目前殺敵數是14人,屈居第二。
w孤身奮戰,居然拿下了25個人頭數,這特麼強到令人窒息啊。
就連素來遇事處變不驚的原修,都不禁變了臉色。
微笑女戰神,名不虛傳。
雖然她從始至終表現出來的,都是對比賽的毫不在意,但原修猜測,w心態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