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第捌十章(1 / 2)

之後慧源大師沒再說彆的什麼,稍坐一會就請辭了。

臨走之前,慧源投向薛螭的那個眼神,意味深長得叫薛螭打心裡好一陣琢磨。

可還沒等薛螭琢磨出個所以然,被隔絕在這次談話外的、早已急得猶如熱火上的螞蟻一般的薛父薛征馬上就蹦了出來,連帶還有那唯恐天下不亂的薛蟠。

不消說,這對父子定然是想知道,慧源特地上門、單獨和薛螭說了些什麼。

這說了什麼,薛螭能告訴他家父親兄長?

又是邪祟又是救世主的,說出來還不得嚇死這倆古人?!

還有那“站隊”,難道薛螭能大大咧咧地說:哦,其實也沒說啥,他就是打算站慧源背後那位皇子的隊了,不過也得看人家接不接受——

這話能說出來?

不說,打死也不說!

薛螭仿佛是那被敵軍俘虜的將領,不論“敵人”怎麼威逼利誘,決不開口泄露“軍情”!

這作態氣得薛征要死,差點就要上家法了。薛螭見勢不對,立馬使出其精湛的演技,裝起病來。

——最後,這次追問,以薛征薛蟠被心疼幼子的薛王氏訓了一頓,薛螭可憐兮兮的必須喝苦藥結束。

——不過當天睡覺的時候,薛蟠依然摸上了薛螭的床。

“阿弟,”薛蟠搖薛螭,“你說嘛,那個和尚到底說了什麼啊?”

薛螭扶額:“哥,你煩不煩啊!”

“煩!”薛蟠理直氣壯,“所以你快說!”

“……”薛螭不堪其擾。

可那些話真的不能亂說啊!他想了想,決定找些什麼轉移他家煩人兄長的注意力。於是說道:

“那和尚也沒說啥,就是問了我為什麼去那個莊院唄。”

“然後呢,你怎麼說?”

“哪有什麼為什麼,想去就想去唄。”

薛蟠回憶一下。的確,當時他弟就是突然說想去的……

沒等薛蟠再說什麼,薛螭說道:“不過我有種感覺啦,那個和尚,肯定還會再來我們家的。”

薛蟠大驚:“哎?哎!”

薛螭拋出的餌效果很好,至少當晚他睡得不錯。

而這番兄弟夜話,顯然也傳到了當爹的耳裡。隔日早上去問安的時候,薛螭就見薛征瞪著一雙滿是血絲的眼睛,雙手捉著薛螭的肩膀,語氣凝重地問道:

“那個禿……慧源大師是不是說你、與佛有緣?”

這回薛螭吃驚可不是演技:“哎、爹你是怎麼知道的!?”

薛征:“……”

薛王氏與薛蟠:“……”

毫不意外地,接下來的薛家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卻說慧源見過薛螭的當晚,賈赦趁著夜色,悄然來到了金陵城外那小莊院。

正是這日白天,“表麵上的”賈赦乘著大船,總算在金陵靠岸了。賈赦領著兒子賈璉,又是入住祖宅、又是休整行李、又是匆匆見了幾個比較重要的賈家族人。

好不容易推說累了要休息,賈赦才能背著人偷偷出來。

——賈赦心想:估摸明日開始便要安排祭祖事宜了,那時候便更忙碌了,唉!

在小莊院見到慧源,聽罷其描述白天去見薛螭的情形,賈赦隻是摸著胡子但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