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做的原因,彆人不清楚就算了,難道你還不清楚嗎?”沈筱芸輕笑了一聲,“我所求為何,那日我就說得很清楚了。可是……”她的神色驀地一凜,“你為什麼,居然會和一群外人勾結,幫著他們來阻攔我?!”
沈筱芸看著戚遙,仿佛真的在為戚遙的背叛而難過、憤恨。
“如今金娑羅變成了這樣,難道就是你所期盼的?”時頌看著沈筱芸,毫不客氣地反問道。
麵對時頌的質問,沈筱芸卻無半點悔恨之意,“你們來自那個更高層的世界,自然可以毫無心理負擔的指責我。可是為什麼你們所擁有的,我卻不能夠得到?我們本就處在不公平的層麵,我隻不過是想要向上尋求真理,可你們卻說我不該向前!這是什麼道理?”
“沒有道理。”藍笙適時開口,他並沒有顧忌旁人如何去想,隻是很平靜地說著近乎殘忍的話,“本來就沒有道理。就像你說的,這個世界從來沒有公平,那又何談真理呢?”
“你看,本來就沒有道理……”沈筱雲的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所以,‘守護’這個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意義。”
“誰說的。”戚遙在一旁出聲反駁,“就算它本身沒有意義,可是我們所有人在一起,那些構築起的記憶,所催生出的情感,難道還無法成為一切留存的理由嗎?”
眼見著沈筱芸根本聽不進這些話,戚遙心中一片悲涼,同時她也不再奢求沈筱芸可以回心轉意,扭頭衝著身後那些娑羅軍說道:“眼下已經沒有退路,你們是要追隨城主,還是與我一同守護金娑羅?”
當一切事物的利害真正危機到自身時,人們心中的天平就會自然傾向於自己,尤其是直麵危機時,這種心理便更甚。
於是當戚遙問出這個問題之後,那些人便已經下意識地做出了抉擇。
看著站在戚遙的身後,麵露警惕地望著自己的眾人,沈筱芸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良久等她終於笑夠了,她才道:“瞧啊,當初那些跟著杜將軍的人,如今居然還做起好人來了。”話音一頓,她的神情又突然冷了下來,“不過,他知道當他死後,你們是如何背叛他的嗎?”
也許是沈筱芸的話太過直白,以至於讓一些知曉緣由的娑羅軍心中羞憤。一些沉不住氣的,立馬便氣急敗壞地喊道:“就算是這樣,當初我們也不過是被他蒙在了鼓裡,對他的打算一無所知!而且那些知曉真相的人,不是早就已經不在了。”
沈筱芸的眸光一瞥,落到那人的身上,“哦,是嗎?”
那人頓時便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氣得當場就要跳腳,結果卻被時頌攔住,“不用跟她爭辯,她隻不過是在故意激你而已。”
“至於她這麼做的目的……”時頌瞥向沈筱芸的方向,意有所指,“恐怕隻是為了拖延時間吧。”
眾人聽到時頌的話,這才回過神來,恍惚中才發現,他們居然真的在不知不覺中,被沈筱芸影響了情緒。於是紛紛不再言語,任憑沈筱芸再說什麼,也都不為所動。
沈筱芸見眾人在聽到時頌的話後,居然真的不再說話,頓時唇角一勾,笑道:“哎呀,被發現了呢。”她的神情沒有絲毫目的被發現後的驚慌,反而還頗為愉悅,“隻是可惜,晚了。”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人群中又爆發出了一聲驚叫。那聲音不似痛苦之意,反倒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