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人當年一起從軍,在部隊裡經曆了無數生死,都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有著過命的交情。
這些年雖然來往不多,但彼此也有聯係,甚至厲道海跟方茂遠過壽的時候,鄧家的小輩也會帶著重禮到場。
離開部隊之後,鄧家轉戰商界,靠著關係人脈在商場中混的如魚得水,不過三人之間的關係也漸行漸遠。
厲道海和方茂遠最看不慣鄧岩山利用身份來謀私利,所以這些年很少主動跟他聯係。
但三人的關係畢竟擺在那,如果不是鄧岩山私通敵寇,也不至於鬨到今天這步田地。
“鄧岩山,你利欲熏心,勾結國外殺手,暗中幫他們潛入京都,想置我們倆於死地!怎麼?敢做不敢認嗎?”方茂遠冷冷的盯著鄧岩山,言語之間滿是憤恨之意。
當年跟自己一起蹲戰壕殺賊寇的人,竟然墮落到如此地步,為了一己私利,出賣朋友,真是人心不古啊!
“哈哈,敢做不敢認?我鄧岩山有什麼好怕的?”
沉默了足足有十多秒鐘,鄧岩山忽然大笑了起來。
“不錯,暗魂組織的那些殺手,是我幫忙,將他們接到京都的!老子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鄧岩山目光一凜,身上暴發出了一股恐怖的氣勢。
他的兒孫已經離開了彆墅,鄧岩山希望能給他們多爭取一些時間。
“這些年,你鄧家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京都各大豪門,哪個敢不給你鄧岩山幾分麵子?鄧家資產早已過千億,有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為什麼要做出這種……毀掉一世英名的事?”
厲道海目光灼灼的盯著鄧岩山,麵對多年的老戰友,隱隱有些心痛。
“為什麼?”鄧岩山眼神中閃過了一抹苦澀,忍不住歎了口氣。
“因為我不想死!”
這話一出,方茂遠跟厲道海霎時間愣住了,還以為鄧岩山得了失心瘋,難以置信的盯著他,周圍也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
“還記得四十七年前的那場大戰嗎?”
鄧岩山忽然反問了一句,方茂遠跟厲道海身子一震,眉頭深深皺起了起來。
“南境一戰,你倆被困,是我冒死帶著人將你們從鬼門關給背了回去……”
“不錯,我倆的命是你救的!所以這些年你鄧家子孫胡作非為,我們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在你的麵子
上從來沒跟他們計較過!”
方茂遠重重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但這不是你私通敵寇的理由!”
鄧岩山沒理會方茂遠,隻是苦笑了一聲,猛地將自己上衣給撕開,露出了身上十多道醒目的刀疤。
“你們倆欠我一條命!為了救你們,我身受重傷,在床上足足躺了半年……可後來你們知道我為什麼早早退役嗎?因為老子在南境一戰中,留下了暗疾,不治之症!”
說完這話,鄧岩山的眼神中又隱隱閃過了一抹紅光,站在不遠處的古羽感覺到在他身上竟然隱隱有股血煞之氣。
而鄧岩山的脖子上,掛著一塊通體殷紅的玉佩,正是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