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2 / 2)

擔心,白馬不會就這樣大白天的跟兩匹馬交|配吧?

赤兔烈焰心中怪異,卻又有種被欺騙的失落感。

“他又騙我,他明明喜歡公馬,都恨不得貼上去了,還說不喜歡,看那不值錢的樣子,他果然很花心。”

赤兔心情不好,兀自去啃起了青草。

林逸終於從蹭蹭名馬的喜悅中回神,一回頭赤兔馬不見了,給林逸嚇夠嗆,他的視線在馬場找了一圈,才看到赤兔在偏僻的一隅吃草呢,林逸邁開長腿朝著赤兔跑過去。

赤兔不喜歡其他馬匹靠近,還以為是誰敢來他的場地,剛要發怒,便發現是白馬銀槍過來了。

這家夥和他的兩個相好終於膩歪完了,想起他了。

赤兔不想理他。

可白馬又想和他蹭蹭,赤兔躲開了,他有點生氣:“你蹭了其他戰馬,就彆蹭我,你是不是看到誰都喜歡啊?”

林逸被赤兔給問住了,他確實很喜歡這群名馬啊,疾影是汗血寶馬,不用說都知道他有多稀有寶貴。

而洛倉是照夜玉獅子,又稱玉蘭白龍駒或者賽龍雀,品相也很漂亮,又被主人珍愛著,身上的毛發都格外順滑,他就多蹭了幾下。

聽到赤兔問他這話,他便如實回答:“確實很喜歡啊,你不覺得他們長得也很漂亮?”

赤兔明白了,原來在白馬心中,漂亮的不止他一個。

他再沒理白馬。

林逸就覺得這孩子很奇怪,脾氣陰晴不定的,剛在想要怎麼哄赤兔,就看到將軍的馬夫朝他走了來,並且喚了一聲:“銀槍!帶赤兔過來,去校場!”

林逸一聽就知道將軍可能要試試赤兔的能力,林逸便勸他:“烈焰,你先配合我把戲演好,回頭我幫你逃走怎麼樣?”

烈焰冷哼:“我管你,你被你主人打死我都不管了。”

林逸嘖了一聲:“你這小崽子脾氣咋這麼怪呢?你不跟我過去,也會有人來逮你。”

赤兔停下了啃草的動作,看了一眼走過來的馬夫,他警告林逸:“我再幫你這一次,你以後死活我都不管了。”

林逸應著:“行。”

小崽子還是很好騙的,顯然他還是不了解人類,人類都做不到的事情,讓他一匹馬做到,那不是癡人說夢嗎?

況且他也把赤兔帶回來了,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他隻是不想赤兔因為野性難馴而被人訓斥責備罷了。

林逸呼喚赤兔跟上,馬夫自然的牽了林逸的轡頭,去了校場,而赤兔則在後麵跟上了。

馬夫也直呼神奇:“這赤兔馬隻認你啊,不愧是跟了將軍十年的老戰馬,銀槍,真有你的。”

帶著赤兔來到了校場,將軍和軍醫已經等著,其他副將也都過來看熱鬨,士兵們停止了練習,要看將軍馴馬。

校場中間被騰開了,大家看著馬夫牽著的盧過來了,那赤兔跟在後麵,火焰般的鬃毛在他奔跑的過程中被風吹起,漂亮極了。

一個白的像雪,一個紅的像火

站在一起,簡直是兩種極致的視覺享受。

霍起呼喊一聲:“銀槍!”

白馬銀槍朝著將軍跑過去,蹭到將軍的懷裡。

將軍撫摸他的腦袋和鬃毛:“幫我試試赤兔的速度,用儘你的全力,我看這小赤兔能不能跑過你。”

林逸心想,那是肯定的啊,這家夥受傷的時候,自己都跑不過,現在他的傷口止血了,肯定跑的更快了。

校場周圍被士兵們圍了個水泄不通,都來看赤兔馬。

林逸看了一圈,心想他今天要是跑不過赤兔,那是不是他就丟馬臉了?

怎麼說他都是將軍的愛寵,他不能給將軍丟臉!

於是林逸呼喚赤兔上前,赤兔不情不願。

林逸挑釁他:“小崽子,你能跑過我嗎?”

赤兔不屑的看他一眼:“就你?一匹老馬,我會跑不過你?”

林逸知道這家夥好勝心強:“那我倆比賽試試,我馱著將軍跟你跑,你肯定比不過我。”

赤兔覺得這老家夥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他可是戰馬中腳程最快的。

赤兔也不願意欺負老年馬,他告訴林逸:“我不會欺負你,你馱人,我也馱人。”

林逸一聽這家夥就上當了,乘勝追擊:“那不然這樣,你馱著將軍跑,我空身,我看你能不能贏我?”

赤兔馬看了一眼霍起,心裡其實不願意,他和霍起每次見麵都是敵人,所以這有點難。

林逸見他猶豫不決,便又繼續挑釁:“你不會被將軍的體型嚇到了吧?他也不足200斤啊,你怕啊?你要是怕就算了,我來。”

赤兔一聽這家夥瞧不起他,當即就跑向了霍起:“馱就馱,那你輸了怎麼辦?”

林逸奸計得逞:“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赤兔再沒答話。

將軍讓人拿了鞍韉和轡頭,給赤兔裝備上。

他感慨道:“就一晚上,赤兔好像變了個性格,這還是野性難馴的戰馬嗎?”

赤兔冷哼,要不是為了贏白馬,討回他的麵子,就霍起還想騎他,想都彆想。

林逸的眼神越發挑釁,他就知道這是個犟種。

對付犟種,就不能用常規的方法。

【馱著人還想跑過我啊小崽子,你太瞧不起你的盧叔叔了。】

林逸心裡直嘚瑟,看著小馬駒被裝備上鞍韉和轡頭。

將軍踩著腳蹬上了馬鞍,赤兔馬前蹄抬起嘶鳴一聲,聲音洪亮有力,看起來很不安。

霍起拽著韁繩朝校場邊大喊一聲:“程將軍!銀槍交給你了!”

來看熱鬨的程副將,迅速跑來踩上了林逸的腳蹬,翻身騎在了林逸背上,林逸心裡大罵一聲:

【操,我想空身跑啊,這還怎麼跑得過赤兔?程將軍你多重你心裡沒點逼數嗎?】

可是霍起已經騎著赤兔在前麵躍躍欲試:“程將軍,和銀槍先跑!”

程將軍勒了韁

繩,“駕”一聲,的盧快速往前衝去。

大概跑了一百多米,霍起才驅著赤兔向前奔去。

但是肉眼可見,赤兔馬的那腿腳太優秀了,即使背上馱著霍起這種九尺大漢,他依然不落下風。

甚至快要追上林逸,林逸心道不好,一個猛跳把不設防的程將軍從身上甩了下去,開始奮蹄疾跑。

但赤兔很快就追上了他,和他並排跑起來,兩匹馬的嘶鳴聲響徹了校場。

林逸是在罵娘,赤兔是在炫耀。

林逸空身跑了幾圈,硬是沒甩掉赤兔,霍起心裡有答案了。

“恐怖如斯,受傷加負重,都贏了我的的盧馬,董健邱那老賊,確實不配擁有你,以後,你就是我大周朝的戰馬。”

比賽戛然而止,赤兔眼神冷漠的看著氣喘籲籲的白馬。

“你果然是老了,這才是我五成的腳力,你服不服?”

可是能和白馬一樣有他五成腳力的戰馬,也在少數。

林逸哪能不服,從昨天追赤兔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家夥要是不受傷,一準沒影了。

林逸認輸:“叔叔老了,跑不過你不是很正常?”

赤兔問:“那你憑什麼跟我對戰?”

林逸一邊喘氣一邊疑惑:“我哪裡跟你對戰了,就是和你比個賽而已。”

赤兔沉默會兒:“戰場上,我們應該見過幾次的。”

林逸想不起那茬兒,他反正沒印象。

“為了世界和平,這理由怎麼樣?”

“……”

程將軍見赤兔竟然負重還贏了銀槍,他想讓自己的疾影試一下,霍起大笑著準了,可當霍起想再次上身騎他時,赤兔怎麼都不乾了。

他變得暴躁異常,將一個征戰沙場多年的將軍,從背上甩了下去,然後在校場嘶鳴。

霍起險些被摔傷,幸虧武功底子在那裡,換成一個普通人,那力道肯定摔死了。

霍起看著那赤兔馬,疑惑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發脾氣?果然赤兔馬的脾性讓人捉摸不定。”

程將軍也看呆了:“它脾氣好怪啊。”

見赤兔馬不肯比了,霍起也就不強求了,橫豎他知道赤兔馬的厲害,果然是個寶物。

等他上戰場時,這寶物就讓人帶回皇城獻給太子殿下吧。

太子一定會喜歡。

將軍親自去牽赤兔馬,赤兔終於瘋了一圈在林逸身邊停下了。

將軍一手牽兩匹馬,示意士兵們繼續練習,他帶著兩匹馬離開校場。

將兩匹馬送回馬場後,霍起喚了他的心腹安福來,叮囑了一些事宜。

“這兩天你和赤兔馬聯絡一下感情,等我發起總攻的時候,你帶赤兔馬離開這裡,回皇城獻給太子殿下。”

安福問:“將軍何不自己獻馬?”

霍起沒答話,他隻是拍拍安福的肩膀:“太子喜歡收藏名馬,赤兔就當我送他的禮物,屆時你和李公公,帶上白雪

,迅速離開。”

提起白雪,安福有了一個好消息:“將軍,白雪公主昨晚和銀槍圓房了,它今天就正常了,想必和銀槍的好事已成,我觀察過了,它有過配種的痕跡。”

霍起聞言,冰冷的眉頭倒是舒展幾分:“那就好,既然如此的話,你提前帶著赤兔和白雪離開這裡,明天就走。”

安福不答話,他知道將軍這一戰抱著必死的決心。

要不是為了太子殿下,將軍哪能這樣受製於人。

可是將軍若是死了,太子殿下也沒人罩了。

他心情沉重。

可是有什麼辦法,君讓臣死,臣不能不死,霍起將軍功高蓋主,卻為人忠誠,換成其他人,估計早反了。

想來一切都隻是為了讓太子殿下順利繼位吧,霍起將軍這些年的心思,隻在他的外甥身上。

他這次若是戰死,那皇帝對太子的疑慮肯定打消,必然不會再懷疑太子結黨營私。

因為霍起是他最大的後台。

晚上安福就去和赤兔培養感情了,帶了很多好吃的,但赤兔死活不讓他碰。

因為裝備了轡頭,所以赤兔也被拴起來了,他有點上當的感覺。

林逸也疑惑將軍怎麼派個老伯來跟赤兔相處,不應該是他自己來嗎?

剛在疑惑,就聽到老伯自言自語:“吃吧,吃完了明天我們好上路,你是將軍送給太子最後的禮物了,我得把你帶回皇城。”

他一邊往馬槽裡扔草料,一邊歎息。

林逸便知道事情嚴重了。

赤兔果然察覺了什麼,他躁動起來,怒斥林逸:“你又騙我!枉我那麼信任你,怕你被打跟著你回來,你卻騙我被拴住!”

林逸安撫他的情緒:“你先彆激動,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彆發瘋行嗎?我會想辦法幫你的,你急什麼?”

赤兔感覺自己被騙了,這白馬從頭到尾都不是好東西。

他急火攻心,不斷的在馬廄裡跺腳。

那老伯見赤兔如此不安,便又道:“這所有戰馬裡麵,你最幸運了,其他的戰馬要跟將軍戰死了,該急的是它們,不是你。”

赤兔一聽這話,就安靜了很多。

他看向白馬:“你聽見他說什麼了?”

林逸表示:“聽見了,然後呢?”

赤兔問:“為什麼還不跑?你們就是工具罷了,不會有人憐惜你們。”

林逸朝著洛倉所在的馬廄看了一眼,問洛倉:“明明知道會死,為什麼不跑啊洛倉?”

洛倉難得正經:“我剛成年就跟了我的主人,他對我很好,從不虧待我,我們雖然是動物,但通人性,其實這麼多年,我都把自己當人看了,因為主人很珍愛我,所以我和他同生共死。”

隔壁的疾影也發聲了:“當戰馬這條路走的很艱辛,可若是能和主人一直在一起,死在這裡又怎麼樣?這些年,習慣跟著他了,隻有能看到他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其他

戰馬也都七嘴八舌交流起來了。

“我不是名馬,我就很普通,因為身強體壯被選中當戰馬,我以為我的命運會很悲慘,因為我的主人隻是一個很普通的騎兵,可是到最後我才發現,主人依舊珍視我,把我當朋友。”

赤兔再次反駁:“可當上了戰場,遇到危險,他不會救你。”

洛倉看向白馬:“銀槍,將軍會救你嗎?”

林逸哪裡知道,他隻說:“關鍵時候,還得我救將軍,我要是死了,將軍基本上也沒救了。”

這倒是真的,如果連將軍的戰馬都死了,那將會怎麼可能全身而退?

洛倉點頭:“所以說,壓根就沒有人類救我們的道理,我們在戰場上全靠自己存活,繼而保護主人,我們和主人是朋友啊。”

赤兔沒遇到過這樣的主人,所以不能理解,他的主人隻會抽他鞭子。

他不想知道太多,隻告訴林逸:“明天我就要被他們送走了,你想辦法今晚讓我離開。”

林逸表示:“行,等半夜的。”

赤兔也不想再勸白馬了,他們觀念不同。

安福在馬廄邊嘰裡咕嚕說了很久,實在扛不住了才回營帳休息。

林逸沒睡,赤兔也沒。

林逸答應過赤兔要放他走的,那他一定做到。

等到夜深人靜,巡邏的士兵都在火堆邊打盹了,林逸解開了赤兔的韁繩。

又怕那轡頭成為他逃離的障礙,林逸又用牙齒把束縛赤兔的皮具轡頭解開。

可以說是成精了,一匹馬竟然會這麼多。

放赤兔自由之後,他又把自己的韁繩解開,叼在嘴裡,讓赤兔彆發聲,他帶赤兔出去。

赤兔很安靜,跟在林逸身後,林逸繞過將軍的營帳,將赤兔送到了軍營口。

巡夜的士兵在火堆邊打盹。

林逸站在黑暗裡,小聲叮囑他:“以後的路,自己多小心,小赤兔,有緣的話,再見咯。”

赤兔站在那裡看著他,再次策反:“你真不跟我一起走?”

林逸說:“責任在身,走不了一點。”

赤兔有點急火攻心:“霍起有什麼好?你隻是動物,為他死不值得。”

林逸問:“你有朋友嗎烈焰?”

烈焰回答:“沒有。”

林逸了然:“你也不喜歡你的主人,等你有了生死之交的朋友,你就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感受。”

烈焰說:“那些戰馬隻知道欺負我,搶我的口糧,故意咬傷我,我不喜歡他們。”

林逸問:“那你把我當朋友嗎?”

烈焰不明白,沒回答。

林逸說:“我覺得我現在也把你當朋友,所以我不想看到你不開心,放你走,你開心,我心裡也好受,即使以後不見麵,我也會一直記得你的,快走吧,免得被人發現你了,你又走不了。”

赤兔站在那裡,看著白馬轉身離去。

不是,這家夥真放他走了啊?

一句挽留都沒有嗎?

赤兔想喊住他,但轉念一想,他和白馬本就不同,觀念不同,就算叫住他有什麼用?

既然如此,那大家就一彆兩寬。

白馬回了軍營,赤兔朝向山野。

他們始終不會有任何關係。

可赤兔覺得,和白馬待在一起這兩天,卻是他出生以來,最快樂的日子。

那個花心又搞笑的白馬,真的要死在這場戰爭裡嗎?

“可是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呢,他隻是一匹被人類馴化的馬匹,他沒有任何血性,他隻會成為人類的奴隸。”

赤兔回頭朝著軍營望去,早已看不見白馬的身影。

而林逸,心裡也算是舒坦了。

統子不請自來:“檢測到宿主和任務劇情背道而馳,扣除之前得到的所有積分,請宿主引以為戒!”

林逸:“……”

統子問:“什麼情況?好端端的怎麼又失敗了?”

林逸沒心情回答,閉上眼睛睡覺。

他也不知道,心裡為什麼如此失落。

很奇怪,是因為他的“奢侈品”就這樣飛了嗎?

不應該,他又不騎赤兔,和他也沒什麼關係,那為什麼他心裡如此失落?

【肯定是因為任務對象跑了,完不成任務了,所以我才失落,那就這樣吧,死就死,誰怕誰。】

翌日一早大家發現赤兔跑了,皮具轡頭掉在馬廄裡,銀槍還被拴著。

霍起知道消息後,終是歎息一句:“這寶馬和我無緣,和太子殿下無緣,那就不強求了吧。”

林逸蹭蹭將軍寬大的手掌,心裡祈禱,赤兔不要被敵軍抓回去吧,不然真成敵人了。

將軍送走了白雪,洛倉嚎叫了一整天,林逸讓他吃點東西,因為將軍要發起攻城命令了。

霍起不愧是智慧的武將,他養精蓄銳幾天之後,躲藏的位置很隱秘,敵軍也找不到。

他決定兵分三路攻下邊城,他十六歲從軍,到如今三十四歲,從未吃過敗仗,這次若不是皇帝忌憚他,給他的兵太少,他絕不會吃這虧。

為了保住太子,也為了表示自己的忠誠,他臨走前,連虎符都交給皇帝了,這意味著他從其他地方調不來任何兵馬,等不來支援,隻能硬剛。

已經準備赴死了。

總攻是淩晨醜時發起的,兵分三路,妄圖以少勝多。

他帶著三萬人馬,董健邱老賊有十多萬兵馬鎮守城池,硬剛也是以卵擊石。

可他隻能打,不能後退。

臨上戰場時,疾影跟林逸表白了,他問林逸:“如果我們都能活著回來,就相互喜歡好不好?”

林逸這兩天可沒少撩這汗血寶馬,給疾影撩的暈頭轉向的。

林逸以為自己幻聽了:“什麼?你什麼意思?”

疾影問:“你不是喜歡公馬嗎,我就是公的……”

林逸差點吐血:“彆搞,我鬨著

玩的,你先活下來再說吧。”

疾影就要一個結果:“你先答應我,我好知道我要不要在戰場上活下來。”

林逸:“……”

這不純純強迫嗎?

眼看隊伍要出發了,林逸隨口回了句:“你先活下來再說,你死了的話,你也不知道我怎麼選擇是不是?先活下來,寶貝。”

疾影開心了:“你都叫我寶貝了,那你也一定想和我試試的。”

霍起翻身上馬,號令三軍,林逸朝前跑了。

為了不影響馬兒戰鬥,一群戰馬都被戴上了馬嚼子,是為了防止戰馬在戰鬥的時候進食,從而分心。

這玩意不好受,可沒辦法。

但將軍體恤自己的戰馬,所以給銀槍戴的是銀製口籠。

名馬基本上都是口籠,就看主人舍不舍得花錢。

從裝備上就可以看出坐騎在主人心中的地位。

戰爭開始了,邊城外火光滔天,慘叫連連。

馬兒嘶鳴震耳欲聾,衝破雲霄。

赤兔站在山頂上,隻覺得夜裡的風都夾雜著濃鬱的血腥味。

他聽著戰場上的廝殺聲、馬兒的嘶鳴聲,心中緊張異常。

他跑了一百裡地又折回來了,他一直都在擔心白馬。

他不知道那家夥聰明異常,卻怎麼都不肯離去,白馬和主人霍起之間的羈絆有那麼深嗎?

他不知道,他不理解。

為什麼?

更讓他不能理解的是,他為什麼已經離開了,還要跑回來?

他擔心白馬死在這場戰爭裡嗎?

可那是白馬自找的,死活都和他沒關係不是嗎?

他已經讓白馬跟他一起跑了,可白馬就是不跑。

剛在想,便聽到一聲熟悉的嘶鳴聲,撕心裂肺,震耳欲聾!

那是受重傷才會發出的聲音!

是白馬的聲音!

赤兔心中一緊,望著那火光滔天的城門,身體比腦子反應更快,回過神時,他已經朝著山下飛奔而去!

那匹老馬,真的不會死在這裡吧?!

不,彆死……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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