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一個亂世安穩(2 / 2)

我爹我爺爺我祖宗守了幾輩子的方子都沒丟怎麼就到了我手裡就守不住了?他腦袋一拍想起來這幾天城中都笑話說被趕出去那個姬君在自己那個鳥不拉屎的館城那兒開城下町了,死馬當活馬醫叫老娘背著他心一橫趁著夜色就走了。

到地方一看冷冷清清真的除了個城下町的架子其他什麼都沒有。

心涼了半截。

突然被一個蓬頭垢麵的瘋子抱住說你是釀酒的吧?你有酒吧?我聞到味兒了,釀酒的身上就是這味兒。

這瘋子叫泉穀,收拾整齊很人才的樣子,要尊稱泉穀醫師的。就是一喝酒就變個人,這麼多年都習慣了。

後頭追著他們娘倆的人來了,拔刀就要打殺,剛剛還抓著不放的泉穀一下子撒手大喊說久見小平太!打人了!這裡有人要打人了!

遂衝出來個喝醉了的武士,很能打,一邊打還一邊唱奇奇怪怪的小調,像是水上人家唱的那種。

剛開始穀八郎以為這位叫久見小平太,後來才知道不是,久見和小平太是兩個人,小平太先生是喝醉了會唱歌那個,久見先生是怎麼也喝不醉那個。

儘管小平太先生如此看上去不靠譜,還是很認真地把追來的人都打翻了。

進了咱的町,那就是咱的人。看到這一排幡旗沒有?久見說了,無故過旗傷及平民者,殺無赦!

明明醉了,還是認認真真提著來人領子叮囑,一句血氣森森的殺無赦把人鎮得頭皮發麻。

你剛才叫我拔刀我沒拔,不是我不尊重你,是我拔刀你就死了。

他專門對其中一個人說:你乾什麼為虎作倀呢?我看你還是有武士道精神的。

後來那個人真的就來這邊了。小平太先生是個妙人,像個小太陽似的,暖和,但是直直地盯著他看會眼瞎。

穀八郎和他娘轉頭去看那一排深深插在地裡,在夜風中烈烈飛舞的幡旗,上麵紫藤花紋在夜色裡和城下町四角燃燒著的火把似的肆意燃燒著。

一個穿著灰藍色和服的少年走出來,這才是泉穀口中的久見。

“泉穀,這人有傷,過來救人。難不成要我用水把你潑醒嗎?”

他眉眼間帶著疲倦,神色嚴肅,穀八郎當時很怕他,後來才發現久見先生其實很愛笑。

“歡迎來到躑躅冷泉城下町。”

似乎想到了什麼,久見先生補了一句:“願意留下來就留下來,不願意的話離開也沒有什麼。”

雖然很怕,但就很安心。

穀八郎選擇了留下來,這一留下來他就沒走,甚至後來幾年還遇見了幾個往先在主城裡的街坊鄰居,受不了那邊的日子也過來了。

但是穀八郎沒管他們——當年他被打折腿這幾個鄰居都看著呢。

這幾個人後來又回去了,舍不得主城錦繡繁華。

七年了,留下來的幾乎都是些老弱病殘,安安穩穩平平靜靜地活著,不斷有老人安詳地死去,也不斷有孩子出生,發出來到人世間的第一聲啼哭。

他們哭,圍著看的人卻都在笑。

穀八郎就看著,看著人人都說馬上就要咽氣的紫藤姬還真就硬撐過來了,還真就把城下町建起來了,還建的漂漂亮亮。

他喜歡紫藤花,他在自己家裡也種。他發現紫藤花很好養,命賤好活往哪兒一插來年春天就能開花。

幾年前他娶了一個年紀比他大一點的姑娘叫花子,花子是個好把式,能乾,勤勞,在他的紫藤花下見縫插針地養了一群小雞,導致紫藤花開的時候偶爾混著雞屎臭,讓穀八郎有點想笑。

但是這就是生活。

有時候他也好奇這片土地的主人紫藤姬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能夠讓這片土地這麼溫柔又包容,成為亂世裡平靜安寧的一隅。

他死也想不到紫藤姬現在正嬌氣地讓久見秋生給他捏肩。

類似於捏肩這種比較荒謬的要求從紫藤姬口中提出來似乎就很正常,雖然這不是主君應當要求屬臣做的事情,但是習慣成自然,久見秋生沒意識到任何不對。

“明明阿霧的手法會更好吧?”

他走過去跪坐在榻邊,溫柔地把少年頸後的頭發撥開:“臣下擔心自己下手沒輕沒重。”

紫藤姬把頭歪過去,沒有骨頭宛如一隻貓兒一樣躺在那裡,懶洋洋地嘟噥道:“阿霧是女人呢。”

他對於男女之彆看得非常重,這一點這麼多年以來久見秋生也習慣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就是我的天下。

直直看著會眼瞎的果然是富岡前輩呢(什

我太沙雕了。

我……我……總之……語無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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