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勁兒好像用不完一樣,一次又一次,最後大概是真的疲憊了,抱著她沉沉的睡了過去。
昏黃暗淡的房間裡,風靜悄悄來過。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下午,江措腿上有傷,做的也太多,直接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隻看見徐魯在身邊站著。
她還穿著吊帶和內褲,手裡拿著毛巾。
江措低哼了一聲,眯著眼叫她:“妍妍。”
徐魯用毛巾一點一點給他擦著胳膊,胸膛,一邊擦拭一邊說:“你身上還有酒味呢,又洗不了澡,你說怎麼辦?”
江措笑了一下:“你不累啊?”
徐魯看著他大爺似的躺這讓她伺候,手下用了勁道:“你是憋了有多久啊,都可以拍毛片了。”
江措:“嘖。”
徐魯笑:“乾嗎?”
江措:“隻和你拍。”
徐魯:“流氓。”
她擦完他身上,目光落在他腿上,小心翼翼的繞過他腿邊的傷,一點一點,擦到大腿部位,然後停了下來,將毛巾往他身上一扔,道:“自己動手。”
江措:“彆呀,累。”
徐魯才不理會,抬腳就走,手腕被她一拉,沒有站穩,直接倒在床上,被他翻手抱住,她的臉貼著他精壯的上身。
“乾嗎你?”她掙了兩下。
江措往上挺了一下,隔著被子徐魯都能感覺到那玩意兒的氣勢,頓時有些害怕。她臉紅不看他,捶了他一下。
江措手伸進被子,看著她說:“你不在我都這麼過的。”
徐魯看見被子下他鼓起的手,抿唇擰過臉,聽見他在耳邊低低的笑起來,說妍妍你看,沒你不行。
“二十八了還沒個正經。”她嗔他。
江措拿出手,趁她不注意劃拉一下她的鼻子。徐魯被他指尖那猝不及防撲過來的味道弄的嚇了一跳,拍了一下他的手,從床上跳開。
江措哈哈大笑。
他們在房間待到傍晚天色暗下來,才出去吃飯。小區外麵的街道寂靜又熱鬨,風靜靜地,人們三三兩走著,也有形單影隻的。路上的車緩緩的開過。有擺了一長街的夜市,賣油條的,豆花的,小籠包的,海鮮米線的,冒著熱氣,滾滾直上。
徐魯扶著江措坐在一個地邊攤上,看著大馬路。
路上的行人來來往往,安安靜靜的等著紅燈。一輛車接著一輛車徐徐開過,昏暗的路燈圍了一圈又一圈的飛蛾。
徐魯雙手挽著他的胳膊,歪頭道:“這挺好的。”
江措低眉看她:“哪兒好?”
徐魯輕輕歎氣道:“多有生活氣啊,不好嗎?你看這條街,還有這些人,熟悉又陌生的樣子,生意好不好都笑的很開心。”
江措:“夜市都這樣。”
徐魯:“你說十年後的現在,二〇一九年會是什麼樣子?像這樣的街道,人情味兒還會在嗎?”
江措:“會。”
徐魯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笑什麼?”他問。
徐魯搖頭,道:“你當年為什麼會來這,還做了消防員?”
江措想了想說:“後來是去當兵了,03年這地方百年一遇的洪水,部隊抗洪救災,一個戰友死在了這,再後來分配,就請調過來了。”
“為什麼會做消防員呢?”
江措沉吟片刻道:“閒不下來。”
徐魯問:“會幫老百姓抓貓抓狗嗎,還有掏馬蜂窩什麼的?”
江措笑:“多了去了。”
“忘拿鑰匙開門算嗎?”
“算啊。”江措笑了一聲,說,“有一回一個阿姨報警,鑰匙鎖屋裡了,我們過去弄半天不行,後來還是叫了開鎖公司。”
徐魯:“那個阿姨不會直接叫開鎖公司嗎?”
江措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當時六子也這麼問,你知道那女的怎麼說嗎,她說開鎖,要錢呢。”
徐魯莞爾。
路邊的燈光照過來,襯的她的臉頰有些微紅,還有路邊攤下的燈火,紅色罩子下的燈泡搖啊搖,在她眼睛上晃來晃去。
長街上人群攢動,熱氣騰騰。
江措看著她的眼睛,問:“那你呢,為什麼會去做記者?”
徐魯照搬他的回答:“閒不下來。”
江措笑,揉揉她的腦袋。
他說一會兒吃完飯去趟醫院看看小五,帶你認識一下。她笑著說好啊,還有你們隊裡的長城和六子他們,也跟我講講。
江措玩味看她:“不怕他們煩你?”
“不怕。”
江措“嗯”了一聲,說:“明天帶你去趟隊裡見識一下,一會兒完了咱先去看個電影,怎麼樣?”
“看什麼?”
她的眸子亮晶晶的,似乎有了年少時活潑的樣子,兩隻手拿著筷子玩,一點也不覺得這地方寒磣和無聊,反倒是很快樂。
江措聲音溫柔:“一會兒說,先吃飯。”
徐魯:“好哇。”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