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緊盯著程家老祖,不管程家老祖剛才想殺他還是現在要殘害他,他都不會讓程家老祖輕易得手。
他緊握大槍,暗金流光槍吐著槍芒,直指程家老祖。
“本仙子心情不好,偏偏你們又在這裡聒噪,一個化塵一個固丹,欺負個小書生,羞與不羞?”一個好聽的聲音突然從地麵上傳來。
“嗖!”一個身穿紫花綢的美麗青年女子飛到了陸寧的身前。
“是她?”陸寧一看,來人正是四天前見過的那名野蠻之女、史美鳳。
隻見她一臉怒容,兩手掐腰,在陸寧的身前站定著,她的雙眼冒火,狠狠地看著想要上前傷害陸寧的程家老祖。
史美鳳這幾天的心情真的不好,她使出了影真歸身訣去追詩笛畫三公子,在一處山坡上快要追上時,詩笛畫三公子一齊噴出精血運起秘法後消失不見,這讓她羞憤難當。
不惜動用精血來躲避她,他們把她當成了什麼?她想追,可是這時,引導她追來的心神之淚裡的三個人影,在遇到真身後竟全都破滅,她一時半刻又無力再施展出來。
更讓史美鳳鬱悶的是,她的龍形飛獸對她下的追擊命令又陽奉陰違,致使她失去了目標。
暴怒中的她,把周圍的樹木擊倒了一大片,把山坡擊出一個個深坑出來,這才悻悻地返回,她想重回坊市後在做打算。
在歸來的路上,龍形飛獸發現這裡生長著一種它很愛吃的靈草,它不聽史美鳳讓它繼續趕路的指令,降下來悠閒地吃了起來。
期間,史美鳳催了幾次都沒用,隻好盤坐下來恢複靈力。
可她的心情太差,一直靜不下心來,正在煩惱時,程家老祖恰好在這時在她的頭頂上追上陸寧,聽了幾句,又聽了幾句程家老祖陰險的話語,她怒氣上湧,一下子就飛了過來。
“嘶……”寬臉之人見到史美鳳那憤怒的樣子,他連吸冷氣,眼睛偷偷地順著史美鳳飛來的路線向下看去,他的目光通過樹木的空隙處看到了龍形飛獸,他的心中一抖。
龍形飛獸趴在地下,嘴裡慢慢地嚼著什麼,眼皮耷拉著一副慵懶的樣子,當寬臉之人的目光看到它時,它的眼皮微微撩起一道細縫,與寬臉之人的目光相對。
“轟!”寬臉之人的氣血上衝,他感覺他的頭一下子就大了,腦中一片混亂。
他慌忙後退幾步,收起身上的氣息,大氣都不敢喘,隻是向程家老祖連使眼色,心道,祖宗,千成彆惹眼前之女。
程家老祖可不知道地下還有一個氣息不顯的靈嬰期大妖,以他的修為,龍形飛獸想讓他察覺不到他就察覺不到。當他看到固丹初期的史美鳳出現在這裡出言不遜時,他雖一驚但更多的是氣惱。
他神識一掃,百裡之內並沒有高人,看來這個女子有法寶遮身才讓他剛才沒有發現。
這麼年輕就有如此修為,一定是那邊過來的,但是,以為有背景就可以橫行了?程家老祖冷冷地看著史美鳳,他淡淡地說道“丫頭,對長輩的說辭要客氣,你的家人難道沒教你嗎?一個姑娘家家的,像個潑婦一樣,成何體統?”
程家老祖以為他的這幾話已經說的很客氣了,一個固丹初期,在他的麵前掐腰怒目,要不是他強忍著怒意,不願多事,他早就一下把她轟飛到不知何處了。
“呼!”有粗氣聲傳出。
程家老祖自以為很客氣,但他的那一句潑婦卻把史美鳳的邪火勾起,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彆人說她是潑婦,她的臉被氣的半紅半白,一臉的美麗被扭曲得如破敗的枯葉。
“呀!”她怪叫一聲,一根哭喪棒高高舉起,霎時,萬物戚戚。
“走!”彩皇宗的寬臉之人見狀後大急,他一閃來到程家老祖的身邊,伸手就把程家老祖拽住,運起靈力全速向回飛去。
“一個固丹期女修,為何如此?等我們抓了那小子,再走不遲。”程家老祖掙脫著,還想著要抓陸寧。
三個儲物袋沒有追回,他怎能就此甘心?大不了放過這個有背景的女修,不與她一般見識就是,但陸寧是決不能放過的。
“閉嘴!你把人家姑娘氣成了那樣,再晚走一些,那位靈嬰期前輩說不定就要出手了,你的命不要沒關係,可不要連累了我!”寬臉之人嗬斥道。
“靈嬰期前輩?”程家老祖一聽,臉上的冷汗刷地一下就下來了,怪不得這位化塵期修士在一旁不說話也沒動作,原來他發現有大修在此。
兩人向回直直飛去,他們不敢在半路上停下來。
靈嬰期修士的神識何其強大?兩人的一舉一動都在人家大修眼裡,剛才大修可能顧及身份,不想出手。但二人要是再使手段,停下來在等時機去抓人,那可就是冒犯了。二人老奸巨猾,這點道理不會不懂。
望著狼狽而去的兩個身影,陸寧長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