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火種落地(2 / 2)

“臭啞巴你大爺的!”巨風的聲音被淹沒在響雷裡,埃裡克用機械弩乾掉附近最後一個怪物後,看向近乎抓狂的痞子,翻了個白眼。

“走了,彆發瘋了。”藍色的眼睛有些鄙夷地看著他。船長伸手拽住正欲跑去大廳傳送點與啞巴“決一死戰”的痞子,揪著人家後領就往下一個刷怪點跑。但沒等跑出多遠,就有陰影朝這邊投來。

是那隻蜘蛛。埃裡克把被風吹偏小角度的瞄準鏡進行調準,對身軀上那顆碩大的眼珠拉開了弓弩。

“咻——”利箭破了空,被鐵皮一樣的蜘蛛皮給彈了回來,刺在腳邊的地上。

隨利箭而來的,是肆意張揚的炮火。立起的風牆與水牆堪堪擋住炸開的火花,惹得周圍的大樹接連倒下,在觸碰大地時發出慘痛的哀嚎。

銀色長發的男人把喀俄涅約到露台,竟回憶起多餘的往昔。

“好久不見,上屆大賽第一。”塔爾塔彎起眉眼,口罩遮掩下隻露出的一隻眼睛看起來尤為深邃神秘,亦如深淵一樣讓人向往。

喀俄涅對這樣的稱呼與招呼並不感到反感,反倒開始好奇之前自己的記憶。

從石像裡被挖出來的那一刻,他的一切都是空白的,就像一個機器人恢複默認出廠設置那樣,甚至比機器人還要空白。因為他意識到自己是活的,自己在這之前肯定不是這種樣子。

至少,不會忘記他應該記住的東西。

一如往常,一如既往,不見天日。

石像裡的時間對他來說,實在是過於漫長了。被封印的人看著參賽者與隊友一一告彆,將情誼拋於腦後便各自奔向遠方。剩下的則與隊友約定同行,一並走入傳送點離開十二島。看了很久很久,直到兩道熟悉的人影走到麵前。

塔爾塔,瓊斯。

猶如深淵的眼中滿是告彆與欣喜,他走到雕像邊,注視著空洞的眼睛。

“再見,喀俄涅。”塔爾塔身後的男人也揮揮手以作告彆。他目送著兩人遠去,僵硬的身軀徒勞地掙紮想要一並離去。天色黯淡,漸漸地,十二島上隻留下他一個還有意識的人,暴風雨如期而至,將十二島推入海中,連帶著被囚禁的喀俄涅。

他與它消失了,好似曇花一現的亞特蘭蒂斯。

好久好久,明明忘了許多,但在與石像脫離的那一瞬間,無數記憶淹沒空白的大腦,第一,金魚,神位,拒絕,封印。可在回想的那一刻,卻因為超負荷的信息而徹底清空,連自己都忘得一乾二淨,直到他打開了自己的個人信息,有關自己的身世這才得知。

至今,腦中的弟弟還是模糊不清的臉,聲音是如此真實。

此時,麵對那隻與他相似的淺灰色眼睛,他說不出話來。

“我之前,是怎麼樣一個人?”斟酌了半天,問出個沒頭沒尾的問題來。塔爾塔像得了樂子一樣眯眼笑著,說:“以前啊,以前可比現在鬨騰。”

“喜歡橙汁汽水,喜歡在紙杯上畫畫,喜歡惹毛瓊斯來打架,有時候懶得打架就雷電遠程收割積分......”“好好好停停停停。”有些接受不了自己之前的性子,想象出來滿是違和感的自己後喀俄涅馬上製止了塔爾塔這種對著本尊曝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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