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大廳的奧斯卡目瞪口呆地看著遠處直接攔下岩漿的巨手,轉頭就問埃裡克。
“你的水造物什麼時候這麼強了?”“啊?”埃裡克剛把葉塞尼亞丟到休息區的長椅上,對他突然冒出的這番言論感到極為不解。抬頭去看奧斯卡所指的方向,同樣被這龐然大物嚇到爆粗。喀俄涅眯眼看著那隻巨手,凝眉似在思索著什麼。
西卡剛從護人用的鎖鏈堆裡鑽出腦袋,就被巨手消散的水霧淋了滿頭,碎發被水珠勾得耷拉下去,活像落湯的白毛小獅子。
亞撒姍坐在她邊上,漫不經心地理著自己被水打濕的頭發。助聽器裡進了水,有些聽不清了,咕咚咕咚的水聲倒是挺響。她把助聽器放在一邊,就看到那顆毛茸茸的腦袋從鎖鏈堆裡冒了出來。
於是,摸了摸她的頭,順便撥了幾下頭發。
兩個人都不說話,西卡從鎖鏈堆裡爬出來,趴到她腿上去揪另一邊沾著水的野草,編手環玩。
亞撒姍看著她一晃一晃的兩條腿,安靜地調出數據麵板,查看怪物的分布地點。
周圍暫時不會有怪,可以好好休息了。
“欸?啞巴你去哪兒,我們不是剛回來嗎?”“有事,找人。”喀俄涅簡單地留下兩個短句,竟從隨身的虛無空間裡抽出大劍,拖行著往巨手縮回的方向走去。
塔爾塔也看到了那隻巨大的手,於是讓瓊斯就地等待,自己拖著鐮刀大步流星地朝那兒趕去。
我有一種預感,接下來的世界會被災厄吞噬。
但如果是老大的意願,我便欣然接受。
腦內細小的聲音在塔爾塔離開後變得分外清晰,好像真的有人在耳邊悄聲說話,跟他說接下來他的想法。
預知,隻有耳語人這點太過多餘。瓊斯歎了口氣,把這些話語都當做不存在的鬼怪處理,調出地圖,往副本的傳送點走去。
百慕跟兩個新朋友打了聲招呼,隻身走向尚有餘熱的火山。
山路在腳下顯得平坦,火山像活了一樣,岩漿有如羊水包裹火山內不知名的正在呼吸的生物。
棕發青年抱著沉重的心情走上山,五味雜陳。
大爺的,怎麼腦子一熱就跑過來了。咬著牙,心裡罵著自己,但硬著頭皮還是走到山頂,有兩人已經等他許久了。
“終於來了。”
是兩個“老朋友”。
喀俄涅點點頭,把大劍背到身後,灼熱的空氣扭曲了三人視野中的身形,熱氣撲在臉上,有如貪玩的小獸。百慕上下打量著兩人,見塔爾塔說話後才打了招呼。
不論是他和他還是他和他,都已經不認得了。隻有塔爾塔保留著那些彌足珍貴的記憶。
那時唯一的遺憾大約是瓊斯沒有突破極限,和他們一樣成為bug被大賽主辦方針對,某種概念上,這到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