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二十分, 薑憶回到宿舍,舍友見薑憶抱著一禮物回來,紛紛調侃是不是江景陽送的。
薑憶也沒否認, 把禮物放在桌上,拿剪刀開始拆封。
拆開包裝紙, 裡麵是個粉色的盒子, 盒子裡嚴密裝著一個白色的馬克杯,杯子外壁印著一個圖案, 兩隻手拉鉤的圖案。
柴雪從床上跳下來圍觀, “咦, 老大為什麼要印這樣的圖案?”
薑憶看著上麵是圖案腦海裡一閃而過許多畫麵,從小到大, 不管是她還是江景陽, 都喜歡向承諾自己的人拉鉤, 拉鉤就像起了法律效應一樣,久而久之,便成為了習慣,而這個手勢, 也成為了兩人的秘密手勢。
薑憶嫣然笑著, 把粉色盒子放到櫃子裡,陶思穎見她沒打算用的樣子, 好奇的問, “為什麼不用呀, 老大送的杯子, 喝的水肯定也甜滋滋的。”
薑憶關上櫃子,笑說,“我要收藏著。”
陶思穎認真地看了薑憶幾秒,然後募得起身,“柴雪雪你看我最近是不是胖了?”
柴雪配合的點頭,“的確,你吃什麼了?”
“狗糧,而且是一大堆狗糧,吃的要心肌梗塞啦!”
薑憶聽著她們在裡麵打鬨,在洗漱台洗漱完後裡麵也熄燈了。
臨睡前,薑憶開啟話端,“你們覺得女生送荷包給彆人是什麼意思?”
正在追古裝劇的劉夏聽見敏感詞倏地抬頭,“這個問我呀,正好這幾天我在追劇。”
黑暗中,劉夏徐徐道來:“不過送荷包是什麼意思我不曉得,但是在古代,女子送荷包,一般都是送給心上人噠。”
心上人……
在半小時前的天台上,江景陽也問過她這個問題:
“你知道古代女子送荷包是送給誰的嗎?”
薑憶搖頭,“不知道。”
“心上人。”
薑憶當時選擇送荷包時沒想這麼多,但當被說出這個緣故她也沒反駁什麼。
隻淡定的點頭,“所以我送給你啊。”
然後害得江景陽在宿舍傻笑了一晚上。
——
開學將近半個月,新田市教育局突然下發命令告知各個學校近日有領導視察,做好準備。
於是,新田一中便開始了戰鬥狀態。
第一件事收拾同學的著裝,以及校卡佩戴的問題。
江景陽不喜歡穿校服,尤其是冬裝的運動服,肥厚的褲子,寬大的外套,將整個人襯的矮又胖。
但有薑憶這位唐僧在,在新的一周江景陽還是聽話的套上了校服。
早上來課室,薑憶看見穿著藍色冬裝校服的江景陽,上下打量了翻,給予中肯的評價:“挺帥,四舍五入我們這算是情侶裝了。”
一旁的遊羽勳一口老血差點沒上來猝死在桌位。
而自從穿上校服就臭著個臉的江景陽聽見這句話表情也豁然開朗,瞬間陰轉晴。
早自習,老張過來講了一件事,因為有領導過來視察,所以這幾天學校衛生必須保持乾淨一片落葉也不允許有。
故今天課程暫停,全校進行大掃除。
趴在桌上睡覺的遊羽勳沒聽見老張說的事,等全班同學都起立拿工具乾活時,還不耐煩的嘟嚷,“上課呢吵什麼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薑憶拿了塊抹布放他桌上,“你昨晚乾什麼去了,怎麼這麼困?”
遊羽勳迷糊的睜開眼,怨氣滿滿地指向江景陽,“你問他啊,大半夜的抽風在宿舍把我們的臟衣服全洗了,整個打雞血似得,也不知道昨晚你對他乾了什麼。”
江景陽適時拉起遊羽勳把他交給路過的陶思穎,“快帶他去廁所冷靜冷靜,老瞎說胡話。”
無辜中槍的陶思穎隻好把遊羽勳拉出課室,然後像躲什麼似得自己跑到了女廁所。
薑憶狐疑地看著江景陽,似乎是在尋求剛才遊羽勳說的事情真相。
片刻,江景陽才緩緩道:“昨晚那是我的第二重人格,每次開心的時候都會跑出來,見笑了。”
薑憶唇角含笑,配合他:“我懂。”
“懂就好。”
周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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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長給每個同學安排了負責打掃的區域,薑憶負責擦洗靠操場的窗戶,因為窗戶太高,薑憶站在桌子上拿著伸長杆勉強吃力地擦窗,她剛擦上手,踩著的桌子就被人叩叩叩敲響。
薑憶低頭,就看見周旭在桌子旁拉了張凳子,“下來吧,我跟你換。”
薑憶順著凳子踩到地麵,用周旭的理由“我比你高擦這個方便些”換了各自負責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