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陽牽著她小心翼翼的走到圍欄邊, 漫不經心的“嗯”一個鼻音,然後說,“你的意思是, 在校外就可以了是嗎?”
薑憶腳步一頓,還未做出對他所說的話無語的表現, 就聽見他低啞的笑聲。
薑憶被帶到天台邊, 對上他的目光,怨氣滿滿道:“你在偷換概念。”
江景陽止不住笑, “我的理解是滿分薑憶同學, 你剛剛那句話的意思解析出來就是這樣的。”
“不是。”薑憶一臉正色。
江景陽彎腰靠近她, “不過這沒有監控是真的喔。”
薑憶緩緩伸手扶上他臉龐,在江景陽勾唇之際, 用力推開他, “江景陽同學, 如果沒什麼事我要回去了。”
江景陽抓住她手腕,“生氣了?”
薑憶不看他。
江景陽搖搖她手臂,半分撒嬌半分寵,“好了我不鬨了。”
聽見他誠懇的語氣, 薑憶才回頭直視他, 板著的臉也緩和了些。
江景陽鬆一口氣,拉著她回到天台邊。
薑憶問:“來這乾什麼?馬上就要表演了。”
江景陽雙手撐在矮牆頭, 稍加用力, 自己就坐在天台圍欄上麵, 仰頭看著天邊高掛的星星, “今晚夜空很美,想跟你一起分享。”
薑憶聽言也昂起頭看天空,望見漆黑一片的夜空上掛著好幾顆璀璨的星星,唇角不自覺彎起一個漂亮的弧度。
薑憶在看星星,江景陽在看她。
她掛在唇角的笑容堪比月牙,美麗動魄,使江景陽看的挪不開眼。
薑憶似乎是感覺到他的目光,收回視線看向他,江景陽先一步轉移了視線,假裝認真的欣賞夜空,不疾不徐地吐出一句話:“這樣的天色無比的難忘。”
薑憶問:“為什麼?”
江景陽笑,“小時候,在這美麗的夜空下,被我爸揍了一頓。”
薑憶詫異的“啊?”了聲。
江景陽揉揉她腦袋,輕笑,“當時還小,我記得是大班,老師告知我爸我在幼兒園打人,我爸回家就把我揍了一頓,說是一頓還一頓。”
薑憶不厚道的笑了,“誰讓你打人來著,在幼兒園你是老師最頭疼的一個,一不開心就愛打人。”
“但我不打女生啊。”江景陽撇撇嘴,“而且當時我打人也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
他看她,“因為那家夥欺負了一個女孩兒,我揍他,合情合理,搞不懂老師和我爸為什麼要批評我。”
薑憶心底的回憶被勾起了一半,耳邊江景陽的聲音繼續響起,“那個女孩在班上很文靜,她說話的聲音很小,我記得……她叫薑憶。”
薑憶回視他,“叔叔打你哪兒了?”
江景陽伸出手臂給她看不存在的疤痕,“這兒,打的可重了,你知道他那時還是在部隊,血氣方剛的揍我,簡直不留餘地。”
薑憶仔細看了一圈,還是沒發現有疤痕,心想應該是好了,抬頭看他,“以後不要再亂為人逞強了。”
江景陽笑了笑,跳下,站在地麵與她麵對麵,“那得看為了誰了。”
兩人聊起小時候發生的囧事,從幼兒園到小學再到中學有人送情書的事,許多話題聊起來都刹不住車,回憶像開了閘的洪水,一湧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最後薑憶聊到她收到的情書時,江景陽看天邊的星星也沒那麼順眼了,從兜裡摸出一盒煙抽出一根放嘴邊叼著就想打火。
薑憶把手蓋在打火機上製止他,“不許抽煙。”
江景陽麵色陰沉,對她直接用手蓋在打火機口上很生氣,就連說話也不溫柔了,“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薑憶諾諾收回手,降低了分貝,重複那句話:“不許抽煙。”
江景陽看著她約莫兩秒,最終把煙和打火機放回口袋,輕歎一聲,“不抽。”
溫和的語調僅僅說了兩個字,就又變回清冷,他目光如劍地盯著薑憶,“以後再敢不動腦子做這麼危險的動作,小心我揍你啊。”
薑憶驟然一笑,“你不舍得揍。”
說完,薑憶轉身就往天台的門口跑去,江景陽在後麵追她,“彆跑我追不上你,你注意腳下彆摔跤了。”
兩人回到二樓大會堂,表演還在進行,正在上演的是高二一班出演的小品,劇情刺激到在席的同學的笑穴,大家笑的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