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斜了一眼謝時暖,頗興奮:“你強闖了?”
“我沒有!”
這個女人的語氣很不客氣,可沈總一點也不生氣還有點高興,前台嗅出了一絲詭異。
“沈總,我已經來了,你到底有什麼吩咐?”
沈牧野耐心十足:“你是秘書我是老板,該怎麼講話要我教你?”
謝時暖心裡翻了個白眼,恭謹頷首。
“沈總,請問,您,有什麼吩咐呢。”
一句話說得咬牙切齒,大概心裡罵了他無數遍。
沈牧野越發的心平氣和:“我來帶這位不知好歹的女人強闖我的辦公室,你們去忙吧。”
話是對著前台說的,目光仍舊放在女人身上。
兩個前台對視了一眼,默默縮了回去。
直到兩人進入總裁專屬電梯,其中一個才呼出一口氣。
“什麼來路啊,沈總親自來接,就算是陳小姐,每次來也頂多是孫特助接待呢。”
她等了一會兒沒等來同事的回話便又問了一遍,不想同事哭喪著臉道:“完蛋了,我剛剛那麼凶是不是要失業了!”
謝時暖站在電梯的東南角,和西北角的沈牧野拉開一個完整的對角線。
到了頂層,她垂著頭亦步亦趨,沈牧野步伐大她就小跑跟上,主打一個他不說話,她就當啞巴。
剛一進總裁辦公室,沈牧野就停了。
停的突然,停的迅速,停的謝時暖毫無準備,她沒刹住直接撞了上去。
沈牧野恰到好處地回身,將人摟了個滿懷。
“謝秘書這麼熱情,我真是受寵若驚。”
謝時暖觸電似的後退,沒退成。
“沈牧野你故意的!”
“嗯。故意的。”
沈牧野一邊攬著她一邊解她的袖扣。
“你,大白天的,無恥!”
“這麼說天黑了就不無恥了?”
他調侃著將襯衫袖子卷開。
家庭醫生的辛勤工作得到了回報,謝時暖的手臂恢複了不少,已經不用再纏繃帶,沈牧野的指腹覆在疤痕上。
“還疼不疼?”
“結疤了就不疼了。”
謝時暖一邊回答一邊拿眼瞄他,男人看得仔細,他的膚色比她深,顏色對比強烈,手掌又大,捏著她的腕子像是捏著一截子嫩藕,讓她不由得有一種他在為她揪心的錯覺。
“以後是不是更害怕騎馬了?”
“不是。”
沈牧野抬眸。
“馬是好的,人壞,我不怕馬。”
謝時暖說得四平八穩但隱隱有怨,三年來,不論遭受什麼,她從不抱怨,可見,是真的傷心了。
沈牧野挑眉道:“謝秘書成熟了,能體諒馬了,以前可是跳著腳說我調教的小馬跟你有仇,故意折騰你,我”
謝時暖一聽他又要翻舊賬,下意識捂住他的嘴。
“你煩不煩!第一次騎馬肯定會害怕的嘛!你不安慰也就罷了,怎麼能嘲笑這麼多年!”
沈牧野眼眸微眯,眸光漸漸晦暗。
他的嘴唇是熱的,鼻息也是熱的,濕濕熱熱的觸感從長出新皮的掌心傳了過來,癢癢的。
謝時暖的心忽地漏跳了一拍。
她忙收回手。
“沈總,現在能說要做什麼了嗎?”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