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粉紅色的大饅頭。”謝時暖比畫了一個臉盆大小的圈,“你幫過我好幾次,不如我做玫瑰饅頭給你吃,當我的謝禮,行不行?”
劉斯年怔了一下,莞爾道:“好。”
一年多前的春天,謝時暖開始熱衷做各種點心糕餅,中式西式有譜就會嘗試,其中有相當一部分成品進了沈牧野的胃裡,他一邊吃得開心一邊吐槽她口味獵奇,漸漸地謝時暖也沒了興致,其實主要是沒了需求。
畢竟最開始想做,是因為沈牧野鬨了胃病,她聽說他總不吃早餐。
玫瑰饅頭就是那段時間碩果僅存的學習成果。
香香甜甜帶點玫瑰香氣,粉粉嫩嫩顏值也能打,謝時暖拿出自製的玫瑰醬,張羅著孫姐拿麵粉。
劉斯年先是在旁邊看,看了一會兒就心癢,自告奮勇要揉麵團。
“既然是我的謝禮哪有你出手的道理。”
“既然是我的謝禮,當然我的要求最大。”
劉斯年擼起袖子躍躍欲試,他手掌大,骨節分明,有力,白軟的麵團任他揉圓又搓扁,很快揉出勁道,頗有水平。
“哇,斯年,你以前和過麵團嗎?”
劉斯年得意地揚起笑臉:“當然,我包餃子的技術一流,小時候跟我家總廚學的,絕對星級飯店的水平。”
劉斯年衝咖啡的水平也是一流,煮泡麵的水平也不賴。
說起來,記得有一次團建,老趙租了個郊野彆墅,結果彆墅的投影儀是壞的,要不是劉斯年手起螺絲刀落,那場團建就堪稱坐牢了。
他的維修技術也很像樣。
謝時暖感慨:“你真的洗刷了我對富二代獨子的刻板印象……”
“你心裡富二代獨子是什麼樣,陳正忠那樣的?”
謝時暖想了想:“他是變態,不算。大概至少可能……不該這麼會乾活兒吧。”
劉斯年和麵結束擦了擦手,笑道:“我興趣廣泛,喜歡學東西,一來二去什麼都略懂。”
謝時暖將麵團放進盒子裡醒發,衷心稱讚。
“劉總這個父親很開明啊。”
劉斯年明顯的一僵,但隻是一瞬,下一瞬,他指著謝時暖的臉頰。
“沾上玫瑰醬了。”
謝時暖忙要去擦,卻被他攔住。
“你看不見,我來。”
他說著,伸出手撫上謝時暖的臉頰,午後的陽光透過窗簾斑斑駁駁照在他臉上,給那眸子度上透亮的金,實在很像許多情歌裡會唱的明媚少年。
少年以拇指的指腹抹去了玫紅色的果醬漬,揚眉一笑。
“好了。”
哐當!
是金屬掉落的聲音,嚇得謝時暖猛地回頭。
孫姐蹲下來撿不鏽鋼夾子,慌張道:“我手滑了。”
有一把滑到了謝時暖腳下,她俯身去撿,長發垂落,露出一截白皙後頸,裹在棉布裙子後頭,清爽而誘人。
劉斯年的目光停留了片刻,抬手將那點果醬舔掉。
不太甜,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