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駕的男人斜眼看他。
“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商人,問心無愧,當然會沒事。”沈牧野嗅著小香包,目光溫柔,“倒是你,陳隊,再不及時切割小心被拽下去淹死。”
陳隊冷笑一聲:“我就不勞沈總擔心了,您在A省的多個項目被舉報,我粗略算了算,近百億了,而關於你個人的指控也有了,誒,聽說你們金誠高層最近還有變動,屋漏偏逢連夜雨啊,沈總還是先擔心自己能不能全須全尾地走出貝市吧。”
“哦?”沈牧野挑眉,“聽上去很精彩的樣子。”
“當然,非常精彩,保管你應接不暇。”
沈牧野將香包一把握進掌中,忽地雙腿踏地,往前傾身,陳隊不妨他突然靠近,竟是嚇得往後一縮。
沈牧野扶住副駕的座椅靠背,衝著他露出一抹邪性十足的笑。
“不夠精彩的話,你就要完蛋咯。”
那聲音戲謔味滿滿。
陳隊腦後劃過一滴冷汗,莫名膽寒。
……
當晚,謝時暖就被陸淮南親自送回了京市,沈牧野不知交代了他什麼,他堅持把她送回臨江府。
謝時暖輾轉反側了一晚,發了信息過去,沈牧野十條回一條。
——嗯
約等於什麼也沒說。
接下來一連三天,不論是沈牧野還是外界,哪一方都異常的安靜。
第四天,謝時暖接到了沈清湘的電話。
“老爺子叫了我們幾個兄弟姐妹回家,開了個閉門小會,挺奇怪的,除了我們隻有四弟妹一個外人。”
謝時暖握緊手機:“老爺子什麼說法?”
“老爺子說……”沈清湘深深歎氣,“不太樂觀。”
謝時暖滿屋子踱步。
“怎麼個不樂觀法?”
“整個A省隻要牧野做總裁期間過手的項目通通被查,不管是有問題還是沒問題,這麼查法,說白了就是要把項目全部拖黃,至少幾百億的損失,牧野滯留貝市接受調查,他們暫時是不能怎樣他,但他的行動嚴格受限,隻能任人宰割,雖說幾位大律師都過去了,但一時半會不好解決。”
說到這裡沈清湘啐道:“姓陳的糟老頭真是煩死了!”
“不太對。”謝時暖思忖道:“這些問題按說不足以讓他滯留,除非有直指他本人的指控。”
沈清湘沒想到她一猜就中,深感歎服。
“確實是有,我也是因為這個才打電話給你想問問情況。”
她吸了口氣:“有人報案指控牧野性侵。”
謝時暖猛抽了一口冷氣。
“是不是挺荒唐,但那邊的消息是,指控他的女孩拿出了視頻錄像,咬定是牧野,偏偏牧野並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沒乾。”
“他沒有不在場證明嗎?”
“沒有,牧野那家夥讓酒店把他住的那一層的監控關了,他倒是神秘了,自己也麻煩了!”
謝時暖愣然:“難道是是出差那幾天的事?”
“是啊,第二天還是第三天來著,按照那女孩的說法,先是在會所相遇,結束後她被牧野強行帶去了酒店。”
“……那女孩是個娛樂圈人士對嗎?”
沈清湘誒道:“隻知道姓宋,藝名好像叫什麼青青,是個娛樂圈新人,時暖,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