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吃痛,狂奔遠去。
宋錦書不敢耽擱,轉身朝著叢林中跑去。
體內藥效還殘留著,她剛剛已經是用儘全力截殺掉兩名劫匪,現在不過是憑著一口氣在堅持著。
可她依舊不敢停歇下來。
前方雜草叢生,一處凹陷的山壁正好可以藏身,宋錦書小心翼翼的將身體縮在凹陷處,等她剛藏好,再次聽到馬蹄聲的靠近。
想必那群山匪已經將馬車攔下。
“人肯定沒有跑遠,都給我仔細搜查,一定要把人找到!”山匪頭兒大聲吩咐。
宋錦書貼著山壁,連呼吸都儘量減輕。
聽到山匪遠去的聲音,宋錦書這才鬆一口氣。
她不敢馬上出去,隻能等待著時間。
就在此刻,突然聽到相府管家的聲音。
“大小姐,你在哪?”
聽到這焦急的聲音,宋錦書眉頭忍不住擰起。
綁架她的事情是宋知蔓勾結山匪做的,她父親是否知曉。
前世,她從山寨逃出來,也是管家找來將她帶回去的。
父親既然要挾讓她竊取機密,就不會做出讓她毀掉名節的事情。
有管家作證,這次沒有任何逗留耽擱回到城中,一切便不會如上一世。
更何況,她現在的身子已經沒辦法堅持繼續下去,如果那群山匪去而複返,她會再次被抓人山寨。
宋錦書視線落在身前的幾株草藥上,伸手將藥草連根拔起。
“我在這裡。”宋錦書從斷壁出爬出來。
管家身後帶著一群人。
看到宋錦書出現,眼底一閃而過的開心。
“大小姐,你沒事吧?”管家滿是擔憂的詢問。
宋錦書搖頭:“我沒事。”
注意到宋錦書臉頰上的血跡,管家眸色微沉,繼而不動聲色道:“大小姐臉上怎會有血?可是受傷了?”
宋錦書看向管家,道:“山匪的血。”
管家帶著幾分審視的盯著宋錦書,“大小姐怎麼殺得那兩名山匪?”
宋錦書身形微僵,下意識的往後一退,聲音沉下來:“管家怎麼知道是兩名山匪?”
正在此刻,遠去的馬蹄聲再次傳來,很快便到達他們所在的地方。
一群山匪將他們完全圍住,為首滿是絡腮胡的山匪頭子從馬上躍下,大步朝著管家走來,笑聲放肆,語氣熟稔:“林管家怎麼找到人也不來同我說說,害得我好找。”
宋錦書此刻哪裡還看不懂。
管家和山匪本就認識,不僅如此,兩人還很熟悉。
管家客氣的和山匪頭子點點頭,然後便再次看向一臉防備望著他的宋錦書,臉上笑容依舊:“大小姐今日怕是還不能回城中。”
“父親若是知道你陽奉陰違,你——”
“就是相爺吩咐的,二小姐畢竟年輕,做事不夠縝密,相爺派我來看著,果然沒錯。”管家笑著打斷宋錦書的話。
宋錦書本就蒼白的臉此刻更是變得毫無血色,心中隻覺諷刺。
原來上輩子她名聲受損,竟然還有她父親的手筆在其中。
即便今日她成功回到城中,那些流言蜚語也不會消失。
等待著她的依舊是和前世一樣的結局。
在管家和山匪的圍堵下,宋錦書隻得跟著前往山寨。
山匪頭子看著宋錦書步伐緩慢,三步一停的行為,忍不住皺起眉頭,騎著馬來到宋錦書身邊,伸手一把抓住宋錦書的胳膊便將宋錦書扔到自己的馬上。
“磨磨蹭蹭的,這麼走下去,天都黑了!”山匪頭子性子急,伸手就去摟住宋錦書的腰。
宋錦書身形僵硬,視線掃一眼未曾開口的管家,眸底的光越來越沉。
很快,他們便來到山寨入口處。
眾人停下腳步,山匪頭子從馬上下來,對著管家下逐客令:“人我給你留著命,你也就送到這裡,回吧。”
管家麵上不喜,卻並不表露,冷聲提醒:“相爺留著大小姐的命還有用,你彆犯渾讓人死了!”
“放心,我還不至於壞主子的事!”山匪頭子不屑出聲。
宋錦書聽著兩人的話,心中疑惑,主子?
是父親?還是另有其人?
管家臉色不怎麼好看,卻也沒有和山匪頭子繼續爭執下去。
山匪頭子轉身剛踏出一步,倏然便感覺到心臟好似被人狠狠的撕扯,腳下踉蹌,他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緊接著整個人生生栽倒在地上。
“大當家的!”眾山匪大驚失色,齊齊下馬上前將地上躺著的山匪頭子扶起身。
山匪頭子一張臉鐵青,嘴唇烏黑,明顯中毒之象。
管家也不由上前關切的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