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裡,倆大閨女都在,問了:“咋樣?”
蘇大奎坐下,先喝了一杯子茶,然後又把老兒子往懷裡抱了抱,才開口:“好著呢,倆孩子看著也挺好的,才出生一周的時間,就看著圓鼓鼓的,可見養的好。”
好著就行,大姐扭臉去廚房做晚飯去了,晚上一起在娘家聚聚吧。
二姐則一個人看著四個孩子,打發親媽趕緊睡一覺去。
薑春華許是上了年紀了,添了個暈車的毛病,也不是很嚴重,就是坐完車,精神不太集中,睡一會兒,時間也不用多,躺半個小時就能緩過來了。
等蘇還丹出了月子,就得到父母要回去上沙村遷墳的事兒。彡彡訁凊
爹媽,其實每年都回去的。
給蘇家老人上墳,每次回去,薑家的,穆家的,都會找爹媽去鬨一場,想要錢,完全不要臉的行為。
以前蘇大奎還看在薑春華的麵子上,給薑家一些好處,如今?
薑家那邊兒,薑春華自己就堵回去了。
如今呢?
說是政府組織的要遷墳,墳地那一邊兒被什麼公司買了,說是要建工廠。
這事兒,上輩子有沒有蘇還丹也不知道,那會兒她病的厲害,這樣的事兒也沒人跟她說。
所以,爹媽走了不到半個月就帶了三個骨灰壇子回來了。
安葬在這邊兒的公墓,也方便上墳。
“家裡的院子賣了,農耕田你爸給要留著不叫賣,所以都給你劉大娘家種了,院子也是賣給她家的。村裡喊的可邪乎了,說是農耕田也要被征購還是啥的,我看夠嗆,那邊兒開一個廠子就算是燒高香了,難道還能開十個八個場子?再說,就咱們鎮子附近的荒地還有好多呢,人家開廠子的老板又不是個傻叉,擱著荒地不買,買養肥了的農耕田?這不是開玩笑嗎?”薑春華跟蘇還丹打電話是這麼說的。
可另一頭蘇大奎不是這麼說的。
“感覺那邊兒要征收農耕田也不是完全沒希望,早些年,那邊兒就規劃了一條公路要修,說是國道線路,這事兒要是定了,那一定是要征購一部分農耕田的,也隻看誰家有運氣被征購了。不過讓我說啊,征購那麼點兒也沒啥意義,地沒了,沒個其他賺錢的營生,征購的那點錢又能吃幾年呢?還不如留著地,種地好歹也能養一家人了。”蘇大奎這話說了不到半年,上沙村的農耕地就被被征收了一部分。
巧了不是,蘇家的地恰好在被征收的行列裡。
這不,蘇大奎和薑春華兩人又趕過去了,這次過年都沒能回來。
蘇還丹人在京城,消息傳到她這裡比較晚一些,等大姐打電話說她二姐和二姐夫親自過去,把爹媽接回來的時候,蘇還丹才知道爹媽因為這筆征遷費被打了。
當天就開著車回去了。
被打了還了得?
誰打的?
於澤修啥事兒都沒搞清楚,就說直接把人送牢裡去啊,還等什麼呢?
蘇大奎左邊兒腦殼縫了七針,聞言揮手,叫小女婿彆擔心,也彆著急。
“都抓起來了,安心,一個也跑不掉。”說話的是二姐夫。
肖建國好歹有個民警的身份,過去處理的,知道的最清楚。
蘇還丹小聲問二姐:“是薑家還是穆家?”
二姐撇嘴:“那你還真高看他們了,他們不要臉找上門要兩個錢花花,很可能,下黑手,裝麻袋拍板磚?那兩家還真沒這個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