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還丹也是,下了火車,才覺得活過來了。
火車站人多,而且人員很雜。
剛下車就遇上小偷了,蘇還丹一把捏住那人的手,疼的那人嗷嗷直叫。
鬆開手,小偷跑了。
周邊觀望的人都躲開了,知道蘇還丹一行人是招惹不起的人,就連唯一看著好欺負的女人都能捏的漢子嗷嗷叫,這是練家子啊。
練家子在這個時代,也是很多人不願意招惹的人群。
離開火車站,又雇了馬車往長白山腳下趕,風餐露宿兩天才到一個鎮子裡,一行人又進了一家食鋪,小食鋪,藏在犄角旮旯裡,不是熟人都找不到。
老六帶他們來的,進了食鋪後,一個叫薛大頭的人,帶著老六一行人從食鋪後麵離開,七拐八拐的,拐進了一條很隱秘的胡同裡,敲了最末尾一戶人家的大門。
開門的是個婆子,頭發花白,行家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
“這是六爺,以後住這個院子。”薛大頭跟婆子說完,扭臉跟老六說。
“叫菜婆子就行,她不住這邊兒,以後給你們送吃的,你們是要糧食還是現成飯?”薛大頭是老九介紹的。
東北的地頭蛇,要不是老九的生意遍布全國,想找熟人給安排暫住的房子,壓根不可能。
而沒有熟人來安排,麻煩太多。
“送糧食吧,蔬菜、肉、柴火也不能少,這些就麻煩您看著辦。這是送您的,勞煩您近期多照應了。”蘇還丹說這話,摸出來一個金鐲子遞給薛大頭。
工藝不咋滴,黃金成色好,又厚實足夠重,這個世道,黃金才是真正的硬通貨。
薛大頭挑眉看著蘇還丹,長沙這位六爺的閨女不隻是身手好,這人情往來上也老熟老熟的。
是個人物啊。
收下東西,薛大頭笑著應了。https:/
“一會兒東西都給送來,有事兒就跟菜婆子說,菜婆子知道哪裡能找到我。”薛大頭也不多留,留下話就走了。
這院子不大,正屋三間,兩側各兩間的廂房,廚房在左側,右邊兩間房能住人,還有個不小的後院,後院一顆老槐樹,樹下是石頭桌子和四個石凳,這個後院有一小半,地下改建成了地窖,入口在正房,特彆隱秘。
屋子裡外打掃都很乾淨,鋪蓋雖然都是舊的,可都清洗過,很乾淨。
廚房裡鍋灶很乾淨,碗筷也都有,就是米麵糧油調料食材一樣沒有。
蘇還丹四處溜達了一圈,把該置辦的,置辦齊全,這裡彆說短期住,就是長期住都合適。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菜婆子就挑著倆大筐子來了。
“您先用著,其餘的一會兒給送來。”菜婆子帶來的東西不多,剛好夠一頓飯的,其餘的可不是要繼續送嗎。
果然,一下午,菜婆子來回了六趟,糧食和油給準備了半年的量,其餘的蔬菜和肉,隔幾天送一次就成。
安頓好,休息了三天,老六就留下兩個夥計看家,帶著蘇還丹和其餘四個夥計走了。
暫住的院子就在長白山腳下不遠,後門就能走,進山很方便。
“你真要跟著去?”老六還以為閨女不會跟他去呢。
“您有沒有孫子就看這一票了。”蘇還丹語落,老六哽住了。
我大孫子的爹難道是個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