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回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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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天光乍現的時刻,陶初然終於清醒了過來。

在她睜開眼睛的前一秒,那隻牢牢把控著她的手離開了。林鴟站了起來,以一種有距離感的禮貌迎接她的蘇醒。

陶初然莫名覺得有什麼東西產生了變化。

這種感覺很難形容,總之就好像是靈魂脫離了軀體,她以一種第三人的視角觀察著現在所處的境況。

很奇怪,但又沒那麼奇怪。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經擁有過這樣的體驗。

心裡空蕩蕩的,那些因為外部環境變化而引起的情緒起伏全都不見了,她隻有一種感受。

平。

心態很平。情緒很平。

精神狀態平之又平。

她坐在床上看向林鴟。

畫麵從下往上移動,陶初然卻沒什麼感覺。直到兩段視線在空中交彙,陶初然眨了眨眼,卻沒有感受到以往的緊張、恐懼和無處不在的尷尬。

她能夠清晰地看到林鴟的臉。那是一張淡漠的、又極其美麗的臉,配上根本不搭的灰色長衫,就像是一位居住在冰山裡的冷美人,隻願意餐花飲露,完全不為世俗的繁華所動容。

淡金色的眼眸中微微露出訝意,又很快釋然,隻是不聲不語地看住她,瞳孔中有流光閃過。

陶初然竟然沒有一絲想要移開視線的想法。她大大方方地對視了一會兒,還是經年的習慣讓她先垂下頭來。

她回想起徹底昏迷前手腕的微痛,左手不由得蹭了蹭那個有針眼的地方。

然後就被林鴟拉住了:“彆動。”

陶初然看向被拉住的左手,手腕上小普盤成了一個光腦手環的形狀。於是她意識到恐怕在林鴟的眼中,她的左手還是樹枝的樣子,這樣大力戳弄剛剛形成的細小傷口,看上去是有些奇怪。

她放下了手,心情非常平和:“蒼冥呢?”

第一個問的竟然是蒼冥。

林鴟心裡歎氣,卻還是回答她:“他身有公務,先走了。”

陶初然點了點頭。去工作就好,也不枉她冒著風險救他一場。

“你們給我注射了什麼?”

於是林鴟給她詳細地解釋了一番f173的功效,把告訴蒼冥的“減緩狂化”四個字擴充了一萬倍,連相關的藥理知識和副作用都和她說得清清楚楚,就差出一篇論文讓她詳細了解了。

陶初然看著林鴟。

為了方便陶初然看他,林鴟又一次坐回了床邊。他靠得近了一些,但陶初然毫無反應,隻是凝神聽著他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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