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1 / 2)

所以鱗裙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能讓塞繆爾產生這樣的反應?

說實話,剛才他尾巴抖的那幾下,有幾下都差點甩到了我,看起來...情況很奇怪。

不過聽到他要唱歌,雖然我很不忍心打斷阻止他,但是為了我自己著想,也不得不打斷。畢竟我可不想...

想到這裡的我一頓,之前我害怕他唱歌,是因為害怕塞繆爾的歌聲會將我引入大海,而我會被大海吞噬落水而亡。

畢竟那種大腦被控製的狀態比喝醉酒還要再高一個檔次。

但是現在,好像,我本人就是在海裡的哦?而且還是自由呼吸狀態,所以也就不存在會被淹死?

因為這短暫的停頓與思考,我沒能來得及對塞繆爾的話進行回複,於是塞繆爾大概是覺得我默認了,接著我看到他很開心的揚著唇角,然後微微啟唇。

我甚至沒能來得及說什麼,下一刻,美妙而縹緲的歌聲傳入我的耳中與腦海中,那種迷醉的狀態再次纏上了我,我整個人就像是喝醉一樣,感覺腦子不太管用了。

而等到塞繆爾停下了歌唱後,我才堪堪恢複了神誌。

恢複了的我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塞繆爾顫抖帶著羞澀的聲音,“花、花花花...”他一句話要抖三遍的樣子,“我我我...”

塞繆爾的狀態就像是喝醉了酒的大舌頭,似乎是迷迷糊糊的,將他放在地上能夠自轉三圈的樣子;他聲音顫顫的,使我忽的恢複了清醒。

等我看清了麵前的形勢之後我才知道為什麼他會是那個樣子了。

因為我半壓在了他身上,一隻手撐在身下的床上麵,另一隻手繞過他的腰部向下,去摸那一片鱗裙。

......

這一刻,我感覺我好像是欺負黃花大閨女的惡霸。

塞繆爾抬頭望著我,他眼眸是藍綠色融合的漸變,帶著點點水汽,就像是於霧中帶著露水展開的花朵。

而他因為頭發和尾巴都是藍色與紅色的漸變,因此他整個人的色彩是極為和諧與充滿對比的兩色,讓人驚豔。

我嚇得鬆開了手,向後移了移,直接撞上了蚌殼。

“那、那個,我我我可以解釋。”我覺得我被傳染了結巴。

雖然嘴裡說著我能解釋,但是說完我就沒下文了。

因為看起來這好像沒什麼可以解釋的,就是我欺負了他。

要命了。

塞繆爾整個人似乎都熱了起來,哪怕是在水下,我也能通過夜明珠的光看到了他的臉頰和上半身都變得微微粉紅。

我很尷尬的咳嗽了聲,剛想說什麼,塞繆爾就說道,“不、不,其實不是花花的錯。”

塞繆爾解釋道,“剛剛我、我太高興了,所以就,就就就唱了那首歌。”

我微微蹙起眉,帶著些疑惑,“那首歌?”

塞繆爾點了點頭,漸變的眸子熠熠生輝,逐漸恢複了平靜,但是臉色依然有著紅暈,他睫毛輕顫,咬了下嘴唇。

“是、是人魚族的求偶歌。”

我:......

塞繆爾:“當、當人魚有相中的異性之後,就會通過唱歌的方式求偶,然後、然後用美妙的歌喉來吸引對方,如果對方也有這個意思的話,就、就就就會...”

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紅,“就會做出親密的行為。”

我:......什麼鬼。

所以,其實是因為塞繆爾剛才唱的那首歌的緣故?

我不由伸手揉了揉頭,感覺腦子好亂,我很不好,覺得自己整個人從道德的邊緣走了一遭。

我先是感慨,“這樣就好,咳,我還以為是我...禽獸了。”

塞繆爾微微睜圓眼睛,像是替我辯解一樣的立刻搖頭。

接著我又問他,“那你乾嘛唱這首歌?”我回想起他的介紹,不由一頓,“難道你?”

塞繆爾臉蛋紅紅的,配合著他可愛的樣子,挺像紅蘋果的,說實話。

“因為,花花是我的朋友,我很喜歡花花,所以情不自禁,就、唱了這首歌。”他似乎並不覺得懷揣著友誼之情唱求偶歌有什麼不對。

好的吧。我輕輕歎了口氣。

但我覺得還是要跟塞繆爾解釋清楚,畢竟他那麼純真,大概也沒有人教過他辨彆或者理解,他將友情與愛情的感覺弄混了也是很有可能的。

於是我就跟他講,他對我的感覺是友人之情,嚴格來說是不能唱求......求偶歌的。

塞繆爾迷茫的點了點頭,“可是,我真的很喜歡花花啊。”

我停頓了一下,覺得自己大概不是很適合老師的角色,因為這種定義之類的事情我隻能意會而無法言傳,我想我需要百度百科。

最後隻好想破腦袋又給他解釋了幾句,最後陳詞,“所以你以後不要再唱了。”

我是真沒想到我對人魚的歌手不能抵抗到這種地步了,這樣的事情要是再來一次,我可能真的就變成禽獸了。

雖然在友情和愛情上麵沒有完全了解清楚,但是誠如塞繆爾所說,他大概是很喜歡我的,所以對於我這個要求,他毫無疑義的就答應了下來。

塞繆爾此時已經平靜了下來,他彎了彎眼眸,“今天、是我第一次邀請朋友,在家裡做客和過夜,我好開心。”

他話語說的緩慢,再加上斷句,所以一時之間也沒有太結巴。

我也點了點頭,對他一笑,“我也是第一次到人魚家裡做客。”

塞繆爾靦腆一笑,接著神色微微暗淡,“可惜我家裡,沒沒沒有那些好看的珠寶。”

看他非常難過的樣子,我連忙安慰他,“沒事的啊,你有其他的東西,嗯...比如說這個床。其實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這麼大的蚌殼。”

這是真的,肺腑之言。

塞繆爾抬起眸子看了看我,然後可愛一笑,“那那那那我把它送給你!”

“不用不用。”我連忙打消了他這個想法,“我有床睡的,而且它這麼重,我也沒辦法拉到巢穴裡去。”又連忙勸了他幾句。

塞繆爾這才歇下了這個想法。

此時大概也要進入黑夜了,但是塞繆爾卻還是精神奕奕的,他就像是第一次和朋友同床共枕共話夜話的小學生一樣,整個人都非常高興與亢奮。

不知道是因為以前沒有人和他說過話而導致他被憋壞了,還是因為即使是結巴也擋不住塞繆爾的熱情,總之塞繆爾好長一段時間都在纏著我講話。

他情緒平和的時候,說話語速微慢,也會慢慢地斷句,所以不是特彆的結巴,但是偶爾他會情緒激動,越是想說話快一點,就越是結巴。

但這些都絲毫不影響塞繆爾的熱情,他就像是打開了鎖的話匣子,在和我聊他以前的事情。

還挺有趣的,包括他以前看到的一些風景,還有偷偷聽到的其他人魚的事情。

比如說A和B人魚在某礁石山洞裡偷情,比如說某C和某D人魚遲遲懷不上小人魚就去找巫師討藥等等。

我聽著他小聲的絮叨,漸漸地有些困了。

大概是察覺到了我的困意,塞繆爾漸漸停下了話語,輕輕的喊了我一聲,“你、困了嗎?”

我有些迷糊的應了一聲。

在片刻的安靜後,我似乎是感覺到塞繆爾在我臉頰輕輕親了一下,然後道:“晚安,好、好夢,花花。”

我下意識的回了他一聲,“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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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蚌殼裡隻有我自己,塞繆爾不知道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