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大混蛋簫瀾!(2 / 2)

抵債(女尊) 過雲驚鶴 9757 字 6個月前

岑珠還沒來得及得意,就聽金叔繼續道,“可你妻主才花錢請人建房子,花銷不小呢。”

“你也該體諒體諒她。”

像是怕岑珠生氣,他又趕緊道,“正好金叔有好幾件衣服呢!料子也好,都是年輕時穿的,可我年紀大了穿不了,小岑去試試?”

“等過些日子,再叫你妻主買怎麼樣?”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能看得出來,簫瀾雖然性子冷了些,可人是極好的,不會虧待小岑,不給他買衣服想也是有原因的,無可非難。

“……”盟友沒找到,還讓人倒戈了。況且岑珠怎麼可能願意穿旁人穿過的衣服,他鬱悶地撇了撇唇,“不用了。”

這頭,簫瀾和老村長出門,正是去查看房子建造進度的,此外還要去鎮上,老村長是為去街上賣些前陣子曬的草藥和山貨,簫瀾則出去打探關於岑家的消息。

二人仍是乘牛車出去的,簫瀾先幫老村長尋好攤位,隨後才離開。

她找到了官府張貼告示之處,果不其然見到了懸賞岑珠的告示,上麵還貼著畫像,寫著重金懸賞。

簫瀾目光落在畫上與岑珠隻有三分像的人上,忍不住嗤笑了一聲。畫像能畫成這樣,大概是有人從中作梗,不過這樣也好,不用擔心岑珠會被人認出來了。

離開此處,她又去了酒館,這種地方向來聚集著許多江湖人士,消息靈通,常會討論官府發布的懸賞令。

簫瀾尋了個人多的地方坐下,點了一壺清酒,看似漫不經心地喝著酒,實則在仔細聽著周圍人的談話聲。

像什麼甲家小女郎的貓丟了,尋回者可獲賞銀二兩,又像什麼乙家遭了賊,捉到賊的人獲賞銀五十兩……

簫瀾聽了許久,敏銳地捕捉到了“岑家”二字,立刻轉移了注意力,隻聽到勸說道,“那岑家的人得到消息早跑了。抓不到,我看你還是看看彆的任務去。”

那人不服氣,“一個小男子能跑到哪兒去?”

“興許就在平鹽城躲著呢。”

二人爭執起來。

簫瀾斂眸,半晌又叫小二送了一壺好酒來,拿著酒就坐到了那兩個女人身旁,給二人各斟一碗,笑道,“方才我聽兩位大姐在說岑家的事?”

身形較胖的女人,也即是勸說放棄的女人先是聞了聞酒,隨後大口飲下,道,“沒錯!”

簫瀾道,“小妹前幾天在東街見著一人,倒是跟那畫像上的岑公子很像。可惜當時沒看見通緝令,反倒錯失良機。”

高瘦女人頓時看向她,急問道,“東街哪兒碰見的,具體什麼時候,穿著什麼衣服,可還都記得?”

簫瀾一笑,“小妹若是還記得,還會到這兒問兩位大姐嗎?”

“隻怕那小公子如今不知道躲到了哪兒。”

聞言,胖女人嗤笑一聲,“若真那麼容易抓到人,哪兒還輪到你們?”

簫瀾一笑,“說的是。”

她壓低了聲音,“小妹有一事不解,岑將軍當真是逆謀?怎麼如今還不見皇上召令下來?”

“你不懂。”胖女人同樣壓低聲音,“這裡頭的彎彎繞繞可多著呢。”

“聽我老姨的表哥的姑姑的表嫂說,陛下身體不好……岑將軍逆謀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幾位皇女……她們如今打得可激烈……怕是要變天了……”

“如今大皇女正得勢呢,岑家站在三皇女一邊,自然第一個被拿來開刀。岑家手握重兵,大皇女自然不會手下留情,如今詔書還沒下來,是三皇女力挽狂瀾,不過要我說,這可難嘍。”

——

這廂,辛守村裡,岑珠正一臉苦大仇深地看著一盆衣服。

金叔吃完早飯就同他道,“我去河邊洗衣服,小岑去不去?”

蕭瀾不知去了哪兒,這屋子裡就剩他們二人,岑珠不敢自己待著,隻能答應。

金叔一邊收拾一邊道,“你妻主勤快,衣服都自己洗好了,叫她留著讓我洗都不留呢。”

岑珠一時奇怪地蹙起眉頭,“她洗了?”

那他的衣服怎麼還在?

金叔下巴一指院門外,“諾,曬在那兒呢。”

“……”岑珠低頭看了看自己換下來的衣服,小聲抱怨,“臭蕭瀾。”

竟然隻洗她自己的,不幫他洗。

似乎是看出了岑珠臉上的忿忿,金叔笑道,“哪有成了親的女人自己洗衣服的道理。”

更彆說幫夫郎洗了。

“成親以後,女人就是男人的天,女人在外麵養家賺錢,男人生女育兒,料理家務,事事都要讓妻主放心。”

金叔是辛守村裡有名的賢夫,說起這些來滔滔不絕。

岑珠越聽越覺得荒謬,他可是岑家最尊貴的郎君,是絕不會成為像金叔口中那樣的人的,要他為蕭瀾洗衣做飯絕不可能,他連自己的都不想弄呢。

話是這麼說,現在他還是不得不跟著金叔去把自己的衣服洗乾淨。

二人來到河邊,卻碰巧撞上了幾個正在洗衣服的人,無一例外都是男人,老少都有。見著跟在金叔後麵的蕭瀾,好奇道,“這是哪家小子,怎麼沒見過?”

金叔笑道,“這是蕭瀾夫郎,小岑。”

幾個男子放下手中淘洗的衣物,目光在岑珠臉上轉了轉,又互相對視幾眼,似乎交換了什麼消息,半晌笑道,“真是漂亮,細皮嫩肉的,一看跟我們這些粗人就是不一樣。”

“蕭瀾真是好眼光,找了個這麼漂亮的夫郎回來。”

“今早跟辛家的聊天,他要吹上天了,我們還不信呢,這麼一看,還要更好看呢。”

“這麼漂亮一個夫郎,蕭瀾怎麼舍得放你出來做這些重活?該是在家好好待著呀。”

岑珠總覺得他們話裡有話,聽著心裡不舒服,不願搭理。

金叔佯裝生氣,“去去,瞧你們一個個酸溜溜的,這嫁到了咱們辛守村,自然是該做什麼做什麼。有本事讓你們家女人這麼疼你們去。”

幾人又是七嘴八舌地笑,“我們可沒這麼大本事。”

金叔帶著岑珠在河邊的大石塊上停下,因為常有人在這兒淘洗衣物,岸邊的石頭變得很光滑,岑珠小心翼翼地蹲下,伸手在河裡蕩了蕩。

河水很清澈,隱約可見地下浮動的水草和石頭,間或還有幾隻小小的魚仔在水草間遊過,很可愛。

要洗的也不過就是他自己的兩件衣衫,岑珠學著金叔的樣子揉搓衣物,可搓得不夠乾淨,擰得也不夠力道,金叔在一旁指導道,“兩頭反著擰……”

岑珠累得額頭出汗,不願洗了,才把衣服丟進盆裡,又聽見彆人隱隱的笑聲,心中不快,又拿出來洗了好一會,等他洗完自己的兩件,才發現金叔幾乎把一盆都洗完了。

啊……明明就幾片布料,怎麼就這麼難擺弄呢?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隻見原本白嫩的手指被泡得發皺,還因為長時間的揉搓有些泛紅,癢癢的。

好討厭,不好玩。

金叔端著木盆道,“怎麼樣?”

岑珠累得搖頭,金叔頓時笑道,“多洗洗就習慣了。”

岑珠一驚,“以後還要洗?!”

金叔好笑道,“你不洗,誰來洗?”

“……”岑珠小小聲道,“我讓蕭瀾洗。”

金叔沒聽清,他又加大了音量,“我以前從來不自己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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