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板不知道吳越找懷榆什麼事,但想起剛走的大嬸,此刻麵不改色:“不知道,年輕人嘛,估計不知道哪裡逛街去了……要不您一間一間鋪子找?”
兩人一無所獲,這會兒循著街道又看了一遍,仍沒找到懷榆的身影,最終隻能垂頭喪氣的回到了車子邊。
“抱歉吳將軍,小榆不在這裡。”
車子裡未曾下車的吳越同樣狼狽。
一身雪白製服也自前胸割開了深沉的裂口,上臂處隱見血痕。
同時一側的頭發都被削去一片,在發叢中隱約可見兩道細微血瘕蔓延在眼睛上方,既危險,也使得他原本帶著憂鬱的氣質都大打折扣。
他歎口氣,這會兒不無愧疚地對周潛說道:“我今晚就要離開,隻能勞煩你代我說一聲對不起了。”
“另外可以問問對方有什麼要求,能滿足的我這邊都會儘量賠償的。”
他苦笑一聲——果然“huaiyu”這兩個字,每一次都會讓他印象深刻,心懷愧疚啊。
周潛也沒說拒絕的話,隻是眉頭緊鎖,顯然也萬分苦惱。
又想想懷榆樹屋前的一片狼狽,他是知道對方多努力才營造出來的家,如今……
唉!
……
懷榆壓根不知道家裡發生了什麼,這會兒懵懂又新奇地被帶到警局,看什麼都覺得很新鮮。
反倒是棗子叔雙手叉腰,很是囂張又得意,一邊走一邊還對懷榆麵授機宜:
“我跟你說,咱這會兒可不是災變前,自衛還容易出事兒……小榆啊,你儘管大膽乾!碰見這人你就揍,狠狠揍!”
“揍不贏你就跑。彆糾纏。”
“凡是讓你感覺不舒服的,打得過就打,打不過你就跑,總不會出錯的。”
“嗯咳!”旁邊的警察咳了一聲。
在他身側,那個男人一手捂著腫脹發燙的臉,一邊一瘸一拐的跟著,臊眉耷眼,很是老實。
懷榆認真點了點頭,很快被女警帶到了單獨的房間:“來,做個記錄,你講實話,不然查出來說謊又在交易市場打架,是要罰款的。”
懷榆乖巧的點了點頭,也沒說對方不是自己打的——還好棗子叔代打了,不然她力氣小,打人才沒這麼利索呢。